今年的梅雨季节似乎来得有点早,一场雷雨之后,便是yin雨绵绵,整个天空变得有些yin郁沉沉。
黎山河的心情也如同这梅雨的天气一般yin沉沉的。幸福的在床上赖了两天之后,酸软的身体也恢复了活力,本想再装两天病号,怎奈某冷面教官慧眼如炬,将黎山河硬生生的从床上拖了下来。
实在是情难却,理难道。黎山河只得强忍着万般的心痛,拿出了“全部家当”,在醉仙楼请铁大教官猛吃海喝,最后,还在铁大教官的威逼利诱下,硬是“砸锅卖铁”,帮他抱回了十坛仙人醉。
即便如此,黎山河还是陷入了铁大教官地狱般的训练。这让黎山河着实郁闷了好几天,大骂铁某人不是人,那后果可想而知。
连绵的yin雨中,是黎山河孤独的身影和淌着泥汤与他针锋相对的沙袋林。这是场似乎永远也没有终结的“生死拼搏”!
黎山河一次又一次的冲进横飞乱撞的沙袋林,可那无情的沙袋像故意跟他过不去一样,无论他怎么躲避,总有那么一两个会狠狠的砸在他脑袋上,一脸黄泥汤的黎山河不由得大骂了起来。
“给我专心点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鬼魅的铁大教官又出现在黎山河身后,用那依旧冷酷的声音呵斥道,“在战场上,什么样的天气都可得遇到,只有能够适应最恶劣的天气,才能在战场上保证你能比别人活得更长。”
“我才不想去打战呢!”黎山河坚定的说道。从小就在战场上厮混,看多了那些缺胳膊少腿,连死了都没有人收尸的可怜鬼,黎山河是打死也不想去的。
“你怎么就这死脑子?你——”铁山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指着黎山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以黎山河目前的状态,只需稍作培养,ri后定能有所成就。更难得的是腾王因为依依的缘故对这小子的器重,说不定将来就成了藤王府的上门女婿,铁山是领着旨意来劝说黎山河的。可这黎山河完全是榆木疙瘩脑袋油盐不进!还好他还算听话,给他安排的训练一直没敢落下。
“在南秦,只有参军作战,你才有出头之ri!你才有资格站在南秦的最高层,就如同腾王、聂将军他们。”铁山又开始ri复一ri的诱导工作,最后,铁山顿了顿,甩出最诱惑的条件,“只有这样,你才能保护依依!”
“我现在做护卫就能保护依依呀!”黎山河麻木的应了一句,这些天,铁大教官几乎是换汤不换药的拉扯这些东西。
“难道你能做一辈子护卫?”铁山只感觉自己怒火中烧,不知道这小子一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我就做一辈子护卫!”黎山河又一次坚定的应道。
“你——你朽木不可雕也!”铁山是不敢再待下去了,要不然就真要大打出手,武力威逼,甩袖走了一段,又回头恶狠狠的说道,“今天的训练任务加倍!”
“你公报私仇!”看着铁大教官离去的身影,黎山河愤愤的回应着,不过依旧转身开始与沙袋再次斗争,与这yin郁的天气作斗争。
当然,与这南秦yin郁天气作斗争的还有整个南秦的军民,也包括秦王府的秦大公子,要说整个南秦心情最yin郁的是谁,只能是秦大公子了。
脸se发白的秦仁剑躺在床上,神情麻木的看着光秃秃的左肩,满脑子都是那晚的恐怖情形,加上整天yin雨绵绵,断臂处隐隐作痛。秦仁剑脸上猛的抽搐一番,“噌”地跳起来,抓着一旁还未收拾的药具,啪啪地就扔了出去,大骂道,“黎山河,你他妈的个混蛋,不杀了你,老子我誓不为人!”
旁边伺候的下人似乎早就习惯了秦大公子的发疯,默默的收拾起地上四散的碎片。忽然,紧闭的房门骤然打开,一个高昂的身影映照在屋内。
正在收拾残局的下人一见来人,立时停下手中的动作,整齐的应了声,“大人!”
“都下去吧!”来人正是秦王府的府主秦政,一袭黑se长袍,衬着有些yin沉的脸,整个人看上去极为yin冷,冰冷的声音不怒而威,让人听了心底发寒。秦王看着正在发疯的秦仁剑,眼神中有些怜悯,又有些怒火,“又在这里发什么疯!”
“那个该死的黎山河,我一定要杀了他!”因为秦王的到来,秦仁剑不敢再发飙,只得扭曲着嘴脸,从牙缝中挤出一句狠话。
秦王眉头紧凝,这些天,他也专门吩咐情报人员调查了这个叫黎山河的人,据说,几个月前他还只是一个摸尸鬼,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成了腾蛮子小女儿的贴身护卫。
一个小小的护卫根本就入不了他秦王的法眼,但是儿子这么发疯似地要杀了黎山河,又让秦王有些疑惑,难道是断臂之恨?可自己的儿子毕竟是入府境的高手,他一个小小的护卫怎能奈何得了?
“你和那黎山河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