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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炾体内那些丝缕并非只是一路前行,其中某些丝缕融合交汇,又或分散绕行齐头并进,形成许多粗细不等怪异扭曲的样子,所过之处有种轻轻鼓胀伴随着轻微的酥麻和活跃感,仿佛原本闭塞的阀门全部被打开了一般。
初时许炾感觉身上许多经脉都在加速跳动,这种难以表述的感觉令他无比享受。很快线条迅速布满了四肢头颅全身各处,形成了一张孔眼不规则且有许多触须的怪异白网,把他整个身体尽皆笼罩,在能量丝线交汇处则似一个个闪亮的节点。
白se丝线最后又向内腑渗透,许炾的脸se在这时变得涨紫赤红,脸上的唇角眉稍忍不住剧烈牵动,那些能量线条渗透时,让他感觉麻痒不已,就象千千万万蚂蚁在内腑中爬行,让他难受的想扭动身体减缓不适,幸亏老头及时出声喝止,许炾及时收摄心神苦守脑中一丝清明,才得以苦苦强自忍住,渐渐的许炾全身尽已汗湿,从每个毛孔里排挤出来的汗液,居然是淡淡的暗红之se。
麻痒感不断侵袭许炾神魂灵台,最后居然将身体各处结构和五脏六腑的样子,传递进他的脑海积聚汇拢,形成了一幅清晰的立体图像,更通过不同程度的麻痒感,很自然的让他感受都身体各处的机能差异xing质特征,与此同时那些ru白丝缕也在那图像身体各处,串联绵延勾描出了一张古怪而密集的立体网状图案,伴随着一个个节点的依次闪亮,让许炾忽略了那麻痒不适,内心充斥的讶异使他竭尽心神,想去研究那分布各处的ru白网线以及闪烁的节点,将那图案牢牢的印刻进记忆深处。
当许炾身上的能量丝线迅速退缩消散时,他还感觉意犹未尽,仍然沉迷在脑中那神奇图像中,当最后一丝ru白se丝网退出许炾身体时,许炾脑中的图像也渐渐隐去,让他焦急的几yu想伸手去拉拽,可惜记忆深处的黑暗掩盖了一切。
许炾被强行从那神妙的状态中拉回神智,恢复神智的许炾觉得全身充满澎湃的力量,心头一股极yu爆发的冲动令他差点蹙唇长啸,许炾从未有过如此奇妙感受,一时享受的不愿睁眼。
许炾正沉醉yu啸,却听到对面“噗”的一声,一股温温热热的液体,喷洒在自己盘坐的膝盖上,就在他要睁眼去看的时候,耳边传来老头微弱低沉的声音。
“不要分心,好好感受体悟,这对你以后的修炼之路大有好处。”老头抬手擦拭了下唇角的血迹,重新闭上双眼入定。
整个过程花去近一个时辰,老头替许炾疏理经脉,缓减他身体内外创伤倒也不难,反而是后面为许炾引导修炼功法,打通全身经脉窍穴,耗费了他大部分心神jing力,严重超越了他的整体承受能力,不过老头也不知道许炾脑中有出现图像,否则他就算拼着受创再重些也不愿意就此停手了。
老头的修为被废本源已残,自身无法积聚培炼元息,仅仅依靠神识强行以躯体为媒介,过滤转化外界天地元气,将之在许炾体内御使,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现在的程度就已经达到了他的极限,而老头这次大量而持久的强行调用外界元气入体,为了驱除其中庞杂的狂暴因子以自身为器,这直接令他遭受到了沉重的反噬创伤。
显得脏乱的通铺,靠里的一头相对盘坐着老少两人,两人全部闭目垂睑静默不动,唯一的区别,就是许炾双手随便的搭放膝头,而老头的双手却在双腿间丹田下抱元守缺掌托圆月。
两人就这般沉寂的过了有半个时辰,许炾首先眼皮眨动几下睁开眼来,双眼之中充满一种明悟的光彩,褶褶生辉充斥着愉悦之意看向对面老头,他并没有出声打扰老头,看着自己膝盖上那殷红的血迹,脸上不由露出几分由心的关切:“师尊,你的身体没事吧,都是弟子没用让你受累了,弟子以后一定好好孝敬你。”
入定纳气疗伤的老头,显得越发衰老了许多,那折皮耷拉的脸和裸露在外的肌肤似乎又松弛了几分,受气机感应也自收功慢慢睁开双眼,一股紫韵在眼中一闪而逝,双目又回复到了昏黄死气的样子。
“咳!这残破的身体,就像漏底的水桶无法积储元气,不久就会连桶底沾着的水也都干掉啊,这身体此生是无望恢复了,是为师的劫数,怎么能够怪你呢。”一声低低的叹息,不自禁的从老头嘴里飘出,充满感伤和落寞。
“师父,弟子以后一定会想办法为您恢复修为。”许炾看着眼前透着虚弱的老头不由感激的道。
“痴儿,哪有那般容易,此话说说尚可,若真要恢复修为比让死者复生尤难,就算你能获得逆天机缘,也没有几分希望。好了不说这些,我观你悟xing不差,不知道为师最后的引导,你体悟得几分啊。”
老头微微嗤笑,带着几分无奈的解说了句,又向许炾望眼问道,脸上挂着几分希翼。
“师父的引导本该刻印弟子脑中,可惜弟子最后只铭记住了六七分,其他的好像躲进了黑暗中,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找到。”许炾闻言带着几分惶惑犹疑的道,不知是不是自己太笨了,花了最大的心力只是记住了一小部分。
“能悟得六七分虽不算多,却也不少了倒也无法强求,至于那隐入你脑中的记忆,唯有靠你自身机缘了,兴许以后你还能回忆起来,一切只在缘法了。”老头如果指导许炾脑中影响,估计要惊掉下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