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两人相约前往戒律堂请假,去之前,墨长安亲自执笔起草了两份请假条,其实之前北喧如已经写了两份了,但墨长安一看连连摇头,“你这不是请假条,而是一份下发给戒律堂堂主,公然宣布自己要暂时离开释道宗一段时间的通知书。”
戒律堂非常好找,基本上是个人都知道,两人一路问着过去,十分轻松。
戒律堂是位于主峰半山腰的一座大殿,此时殿门紧闭,门口两个门童肃然而立,凶神恶煞地盯着过往弟子,放佛其他人都矮自己一截般。
墨长安无视了两位门童,直接上前叩门。
“干什么的!”左边那个门童厉声喝止了墨长安叩门的行为。
北喧如正要飙发公主脾气,墨长安却冲左童抱了抱拳,客气回道:“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我找你们老大要个签名。”
左童盯了盯右童,露出一丝不容察觉的笑容,“估计又是个请假的。”他低声冲墨长安说道:“通报费,懂的吧?带了多少?”
北喧如顿时糊涂了,不知道这通报费是什么意思。墨长安倒是心知肚明,这俩孙子明显是想敲诈人,简直枉称同门师兄弟!墨长安嘿嘿笑了一声,右手伸入怀中,憨厚道:“通报费自然是带了!”
两个门童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丝不容察觉的笑容。
不消多说,最终墨长安递到门童面前的自然是一双铁拳,两个门童本就道行低浅,仗着戒律堂的威名才敢作威作福,敲诈勒索。墨长安上午刚在擂台上被人海扁过一顿,此时正是一肚子火气没处发,他一阵拳打脚踢把两个门童从大殿门口一路打到戒律堂大厅内这才住手。
打发两个门童滚走后,墨长安抬头一看,戒律堂堂主廖永华正襟危坐于大厅正中,刚才的一幕,她看得清清楚楚。
墨长安立即恭敬作揖道:“弟子参见戒律堂堂主!”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廖永华也不多问,说道:“二位前来何事?”
墨长安将请假条呈上,退后一步,不再多言,垂手等待廖永华下一步指示。
“首先你俩的请假条格式是完全错误的,怎么能直接用请假条三个字作为开头呢?多鄙俗!而且你看这第一句,‘尊敬的领导,根据国家劳动法规定……’这什么东西,请问?这样的请假条,向宗主他老人家请假还差不多,想过我这关,绝不可能!”戒律堂堂主抖动着手中两张请假条,毫不留情地说道。
北喧如在墨长安背上偷偷掐了一把,眼睛满是责怪,“你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墨长安赔笑道:“堂主,我们是新人,对这个假条格式确实不太了解,但我们的回家探亲的态度是十分端正的,希望堂主能够网开一面,给个机会!”
“当然,你们端正的态度我是看在眼里的,”廖永华说:“你把我的两个门童揍成一对熊猫,我就知道你们想要回到家乡的愿望有多么强烈了。”
她将请假条放在桌上一沓纸的最上面,说道:“从昨天开始,陆陆续续就有人送来请假条,要求回家探亲,而且个个都是声泪涕下,思乡心切。你看,一共三百多号人,我总不能都放了吧,到时候你们全部死在战场上,我怎么跟宗主他老人家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