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一个多月后陈森然再一次见到瑞兹还是在黑曜石图书馆。
这个大光头还是如同以前一般带着他的老式眼镜,捧着那本万年不变的《浮士德》在昏黄的魔法台灯下看得入迷。
“欢迎回来,小伙子,你没死可真是运气。”看到陈森然他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他一边推了推鼻梁上的老式眼镜抬眼瞥了一眼陈森然,一边还有闲工夫顺手翻一页书。“坐吧,老实说,我一点都不想你。”
“我也一点都不想你,大光头。”陈森然顺着瑞兹那调侃的语调回了他一句,顺手拉开了一把瑞兹对面的椅子。
“哈哈哈哈哈,看来北方的鬼天气没有让你变得迟钝,你的幽默感反而比以前足了。”瑞兹低声笑着摘下了他的老式眼镜,合上了书。
“那个……”一直躲在陈森然的身后。有些不敢从黑暗里走出来的小安妮扯着陈森然的衣角,忽然怯怯地出声。“夫人呢?”
她的声音细的跟猫儿一样,似乎是有些害怕得到答案。
“她走了。”瑞兹揉着自己的因为长时间看书而有些疲倦的眼睛,看着半躲在陈森然身后,像是有些怕生的小萝莉,温声道,“回她该回的地方去了。”
“可她为什么要走?”小丫头一下子有些激动。从陈森然的身后窜了出来,随后又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慢慢低下了头去,“不是说……”
“有人需要她。”瑞兹出奇地耐心。
“可是……明明说好了的,要回来看她的……”小萝莉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连她自己都似乎没有信心再讲下去。
“好了。没事的。”陈森然有些心疼,把她抱起来坐在了瑞兹的对面,抚摸着她那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些泛金的粉色长发,轻声道,“夫人有她自己的使命,就好像我们自己一样,终有一天我们还会见面的。”
“是嘛……”小安妮躲在陈森然的怀里,情绪还是不高。
所以说孩子,就是孩子。
孩子永远不会明白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个道理,他们没想过分离。
“你的身体……”瑞兹看着陈森然很久后,再一次开口。
“很糟糕。”陈森然点头,瑞兹是这个大陆上绝对的大师,他能一眼看出自己的身体有问题是很正常的。
事实上,他这么急着来见瑞兹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他的身体真的不好。
“说说看,发生了什么,我可是听说你一只手就毁了一座城啊。”瑞兹低声笑着,将原本有些伤感的气氛破开了一些。
“哪有那么夸张,我只是……救了她。”陈森然笑着摸了摸怀里的小安妮的小脸蛋,就那么轻描淡写地将那一整个城池的尸体带过了。
“所以……她值一个城?”瑞兹看着陈森然怀里的小安妮,语带调侃。
“不许说……”小丫头的那张笑脸难得的红到了脖子根,“不许比!!!”
她将头埋得更深,一对小耳朵却高高竖了起来。
“怎么可能值一个城,她啊……”陈森然有些促狭地看着小安妮,故意拖着调子。
“陈、森、然、你!!!”小萝莉听到这里直接接近暴走,抬起了小脑袋就要咬他。
“拿一万个城来,我也不可能换啊。”陈森然终于笑了出来,捧着小安妮的嗔怒的小脸,蹭了蹭,“小咬人鬼,你想离开我啊?”
“哼——”小安妮哼了一声,躲开了陈森然的魔爪,但声音里明显是带着高兴,她将头重新埋进了陈森然的怀里,小声说了一句讨厌。
“咳——”瑞兹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声找回了正题,“说起来,你的身体,我为什么有些感知不到……”
“我的心。”陈森然截断了瑞兹的话,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它不在了。”
“你说什么?”瑞兹惊讶的无法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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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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