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对方的心思根本不在他两人身上,除了横剑的刹那,完全连半个劝字也欠奉。
郭传宗无奈地叹了口气,拍拍很是不甘心的管平,叹道:“走吧。”
离开万药谷已又过了一个月。
当日在暗道中,花想蓉终究还是跟着司徒无双走了,而司徒无双不知为何,似乎很害怕花想蓉寻了短见,是以果然没有继续打剑晨手中沥血剑的主意。
可是,司徒无双虽然退走,但仍然给剑晨的心灵留下了一片阴霾,以至于初登立派境界的喜悦,也在无情的现实面前被击得粉碎。
虽然花想蓉说,她的离去只是为了不想成为剑晨的负累,她想变强,但就剑晨来说,这何尝不是因为他能力不足,不能保护好身边人?
还有安安,安安走了,没有说为什么,可是剑晨相信她定是有着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为了不连累他,所以才选择离去。
说到底,也是因为他的能力还不足以应付安安遇上的麻烦。
所以,这一路的沉默,剑晨的心底,只有一个念头。
变强!
强到无可匹敌,强到整个江湖在谈到他剑晨的名字时,无不骇然变色。
如此,不管安安在哪里,花想蓉又在哪里,他的强,总会传到两人耳中,他要让安安,甚至花想蓉相信,不管遇上任何麻烦,他剑晨,都有能力解决!
那么……他变强之路的第一站,便用唐门之血,来祭奠吧!
四骑扬蹄,卷起滚滚烟尘,剑晨一马当先,纵马狂奔大半个时辰后,雄壮巍峨的剑门关,已然在望。
有峰天下险,剑劈一道关。
雄据天下的剑门关,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有诗云: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诗中其意,未曾亲到剑门,根本无法体会。
一道小小的关隘本不出奇,但修建在千仞绝壁上的关隘,其份量,却又不同。
又过了小半刻,四人终于行至关门近处,顿时,一股古朴苍桑之感迎面而来。
“吁——!”
剑晨勒住马头,身躯随着跨下健马原地踏了两个圈,方才定住,目光所向,令他皱了皱眉。
离他十来丈远的的关隘处,半个人影也无,而那唯一一扇可供人通过的斑驳厚重包铁木门紧紧地闭着。
“吁——!”
他停下片刻间,郭传宗等三人也策马赶到,见状俱都露出奇怪的神色。
“咦?”管平骑在马上,大手在自己的光头上摸了两把,奇道:“怎么门关了?”
郭传宗抬头看了眼日头,也是疑惑道:“此时正好日上三竿,正是往来行人最多的时候,即便蜀道难行,但也不可能如此之早就闭了关门才对。”
又转头冲凌尉道:“喂,你是本地人,这剑门关从来都关得这么早吗?”
凌尉也正紧盯着严丝合缝的关门,不解道:“剑门关虽然特殊,但如今又不是战时,其放行时辰应与大唐别处一般无二才对。”
“呔——!”
正当众人疑惑纷纷时,从高高在上的城墙上,有人不客气地高声吼道:
“关下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