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笙回到哇峰,取出赵篌的界石,查看界石内的东西,有百余株初级灵草,数十株一级灵草,和十余株二级灵草,石笙暗叹一声,这些灵草早晚都得拿去孝敬青青那小祖宗,除了灵草之外,还有一些丹药和金币,以及许多零零散散的东西,石笙都不认识,总之在龙施嘴里就一句话“不值钱”,其中让石笙比较在意的,是一块青色令牌,正面写着一个贰字,背面写着一个赵字,想来应是赵篌的令牌。
石笙在界石中找到一个布袋,打开一看,里面有几枚玉片,不由取出翻看,好奇道:“这是什么?”龙施咦了一声,道:“这是玉简,奇怪,那赵篌难道是散人?不对,他有门派令牌,应当不是散人,莫非是叛逆,拟或偷跑出来的?”
石笙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散人,什么玉简,我怎的听不懂?”
“散人就是没有门派,独自修炼的光杆一个。”龙施指了指玉片,又道:“你手里的这些玉片,就叫做玉简,是用一种独特的源能术配合‘蓝田玉’制成,可以记录许多信息,一般各门各派都是以玉简来记录功法秘籍,以便门下弟子修习。”
“记录信息?”石笙奇道:“那岂不是和图腾兵简差不多?”
“放屁!”龙施破口大骂:“什么叫差不多?是天差地别!云泥之别!一是明珠一是鱼目,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他奶奶的,老子还是头一回听说图腾兵简跟玉简差不多,我给你说过多少回了,图腾兵简乃是天地奇宝,你要心存敬畏!敬畏懂么?臭小子,你是想气死我!”
石笙不料自己随口一句,惹得龙施这般恼怒,啰啰嗦嗦,骂个没完,好半晌,龙施才理顺了气,瞪着石笙,道:“这玉简记录信息,乃是一位绝顶高人,模仿图腾兵简,费尽心血才研究而出的源能术,饶是如此,也只能模仿这一丁点功能,哪能同图腾兵简相提并论!”
“原来如此。”石笙点了点头,龙施又道:“说来界石的来历也差不多,亦是一位绝顶高人开发出来的空间类源能术,那些绝顶高人虽然身死,但其所创的源能术却被后人改造为衍生源能术,流传下来,成为许多武者的赚钱手段。”
“赚钱手段?”石笙不解道,龙施道:“武者修炼不仅费时费力,还很费钱,买灵草、买丹药、买武器、买秘籍等等,哪一样不费钱?钱从哪里来,天上掉的么?还不得靠武者自己去赚,既然要赚钱,那就有行当,制作界石和制作玉简,都是武者赚钱的行当,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行当,譬如制甲、炼器、炼丹、铸剑、鉴赏等等,甚至他娘的还有**,总之多不胜数,以后你出去见了世面,自然就会知道。”
石笙听得一阵无语,怎么修炼这么一件神圣的事情,到了龙施嘴里,就这般低俗猥琐,不过这也让石笙更加明白,修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白了,修炼不仅靠天分、靠努力,还得拼资源,难怪那洛云扬那般嚣张,一想起洛云扬,石笙神色一冷,此人险些将他踢死,此仇不报非君子,石笙努力修炼,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要找那洛云扬报那一脚之仇。
石笙冷哼一声,暂且放下对洛云扬的仇恨,询问龙施,要如何查看玉简中的信息,龙施告诉石笙,只需将真气注入玉简便可,石笙依言而为,结果却没半分效用,好像是有一道隔膜阻止石笙的真气进入玉简。
龙施道:“这是预料中事,任何一个门派,都把门中功法秘籍视为不传之秘,只有派中弟子才能修习,这每一片玉简当中,必然都设有封印,需要以岐山派独有的方法,才能获取玉简中的信息,就好比这些玉简都上了锁,你没钥匙就打不开,而那钥匙只有岐山派的弟子才有。”
石笙无奈道:“这么说,这些玉简对我是毫无用处了?”龙施点点头道:“不错,这种封印就是对门派功法的保护手段,其实那赵篌能把玉简携带出来,就已经不合常理,一般各门各派对玉简的管理都非常严密,绝不允许门下弟子将玉简带出山门,所以那赵篌要么是背叛师门,要么就是偷偷下山,因此就算周封杀了赵篌,也不会有人追查,顶多以为赵篌是叛逆潜逃。”
石笙始知各门各派对秘籍功法看管如此严密,心想曰后的确非得找个门派拜师不可。
将界石收好,石笙继续潜心修炼,此后每隔几曰便会去结界处探查,看那周封是否去而复返,石笙从未遇到似周封这般狡猾隐忍之人,不得不谨慎小心一些。
两个月后,石笙确信周封已彻底离开,这才走出结界,回扶风村探望申大猷。
石笙数月未归,申大猷虽然知道他在修炼,也不免颇为担心,见石笙回来,自然十分欢喜,整治酒菜为石笙接风洗尘,晚上申大猷把石笙的所有东西收拾到一块儿,交给石笙,让他以后就在修炼处定居,不必再每月都回来探望,耽误修炼,申大猷知道石笙绝非池中之物,外面那广阔的天地,才是他该去的地方,小小的扶风村,留不住石笙。
是夜,石笙与申大猷聊到深夜,申大猷才回屋睡下,石笙看着自己的衣物杂物,心头颇为感慨,大牛他们去了郡卫分营,自己也要到哇峰潜心修炼,为两年后的青云大会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