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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上古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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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汉代的石刻画像与砖画中,女娲常常和另外一个同样有着人首蛇身的家伙紧密交缠在一起。两人或面向,或背向(闹别扭了吧);或男举曲尺,女持圆规(为人类制定了“规矩”);或男捧太阳金乌,女托月亮蟾蜍。总之,两人如同夫妻般亲密无间,其乐融融。

这个和女娲甜蜜依偎在一起的家伙是谁呢?

他和女娲又是什么关系呢?

下面我们就来讲讲他俩的故事。

上古时期,天、地由雷公弟弟和哥哥高比分别负责管理。

高比有一对儿女,儿子叫伏羲,女儿叫女娲。这兄妹俩的母亲是谁呢?他俩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反正一家人过得开心就成。

虽然雷公弟弟管理天上,可是对地面上的影响力丝毫不亚于哥哥高比。人们要想收获庄稼,就得靠天下雨。下雨当然得靠雷公。他老人家要是不高兴了,要么三五月滴水不降,要么一连数十天暴雨瓢泼,反正没你好日子过。

因此,一直以来人们侍奉雷公都谨慎周到,生怕雷公变脸发怒,不按游戏规则下雨。

事情就是那么不凑巧。

一次,不知哪个倒霉孩子把供奉雷公的猪头换成了狗头。这还了得,要知道雷公最忌讳的就是狗,更何况是血淋淋的狗头。

果然,雷公大怒,整整六个月没下雨。

人们只好去求高比帮忙。高比于是作法,打开了雷公看管的天宫水库的水闸,放出雨水,滋润了土地。

“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法律?”雷公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雷公抄起家伙直奔下界而来,找高比兴师问罪。

哥哥高比岂是等闲之辈,早就做好了准备。雷公刚一露面,还未出手,就被鸡罩给罩住了,困在里面是动弹不得。

这制住雷公的鸡罩,用藤条或竹篾编成,编法内含六爻八卦,十天干,十二地支,二十八星宿,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奇妙无比。至今在甘谷县白家湾乡古风台一带农村中仍有使用。

高比捉到雷公后,把他关在铁笼子里,打算用香料腌了当菜吃。(这哥俩也无情了)

次日清晨,高比到集市上去买香料,临走前嘱咐伏羲女娲兄妹俩:“记着,千万不要给他水喝”。

高比走后,可怜这雷公一会儿浑身抽搐、四肢乱颤,一会儿口吐白沫、白眼上翻(装的),做出种种痛苦模样,想从兄妹俩那里讨来水喝,一碗不行换一杯,一杯不行换一口,一口不行换一小口……可这兄妹俩牢记父亲的话,就是不答应。

不过孩子就是孩子,天生就有同情心,虽然雷公那青面尖嘴的模样挺可怕,不过看他那要死不活的样子,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妹妹便跟哥哥商量,那就给他几滴刷锅水喝吧。哥哥心想也好,反正是无用的刷锅水,给他几滴也无妨。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英雄也有落难时。掌管轰雷下雨的堂堂雷公居然为了几滴刷锅水向两个小孩子求情。

刷锅水也是水。

有水便是娘。

雷公喝了水,只听霹雳一声响,就从铁笼子里冲了出来。兄妹俩吓呆了,不知如何是好。雷公这时却拔下一颗牙齿,交给他俩说:“快拿去种在土里,如果遭了灾难,你们就藏在长出的果实里去。”说完,雷公就轰着雷飞上了天。

不一会儿,高比买了调味品回到家中,见铁笼已破,雷公已逃,大吃一惊,心想“大祸就要临头了”,也来不及责备儿女,立即着手打造大船,以备危难。

小孩子就是好奇心重,虽然雷公的话有如天方夜谭,不过兄妹俩还是将雷公的牙齿埋进了土里。真是无奇不有啊,那牙齿刚种下不久,就发了芽,到中午就长了叶子,傍晚时已开花结果,到了第二天早晨,那果子已经长成一个巨大的葫芦。

兄妹俩把葫芦锯开,里面的景象好可怕:密密麻麻地长着无数牙齿。两人似乎也见怪不怪了,把葫芦里的牙齿全部掏出来扔掉,然后爬进去一试,不大不小,恰好容得下二人,于是把葫芦拖到角落里好生安放。

到了第三天,风云突变,飞沙走石,暴雨从天而降。一时山洪暴发,大水淹没了平原、丘陵,包围了高山,田园庐舍、林木村镇都变成了一片茫茫的水世界。在狂暴的风雨中,伏羲女娲兄妹俩钻进了葫芦里,高比上了大船。

洪水越涨越高,都到达天界了。高比驾着大船,一直到达天门,他站在船头用手猛力拍门,“嘭嘭”的声音响彻九霄。门内天神心惊胆战,不知何方神圣,也不敢开门,只得急忙喝令水神退水。

水神遵令行事,倾刻间,风消雨止,洪水一落千丈,大地还原如初,跟烘干了似的。

这洪水泄的也忒快了点,只可惜我们伟大的英雄高比,还未反应过来,便随着大船一起从天上跌落下来,船摔得粉碎,人也一命呜呼。

这场洪水过后,大地上的人类全都死翘翘了,除了伏羲女娲兄妹俩。

也幸亏兄妹俩听从了雷神的话,躲进了葫芦里。洪水消退那会儿,虽说葫芦和大船一样呼呼地坠落下来,可是那葫芦十分柔软,像个皮球一样,落在地上蹦?了几下,藏在里面的兄妹俩毫发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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