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腰间一把梨花弓,背上一壶箭,青年胯下一匹神骏的白马,一路向北狂奔。
“吁!”
猛然一提马缰,青年身体骤然从马背上越起,人在空中便是张弓一箭闪电般射出。
只听得“啪”一声绳索断裂的声音骤然响起,下一刻,那青年便已然跃回了马背之上,眼中透出一丝寒芒,“哪位朋友下的绊马索,何不出来一见。”
“咦,他把绊马索射断了。”几乎是青年说话的同时,旁边的树上的枝叶间便猛然探出一个脑袋来。
“我就说了,这么难看的绳子不能做绊马索嘛,连一只驴子都绊不着,更不用说马了。”另外一边的树上也同时探出一个脑袋,深以为然的符合道。
“呸,绊驴子比绊马难的多了,驴子走那么慢,只要不是瞎子自然都能看的到,怎么绊的着。”之前那人嗖一声从树上跳了下来,打眼看过去,至少也得二百来斤,一身的肥肉,然而却偏偏身轻如燕,从这么高的树上跳下来,也没溅起一点尘土,“怎么样?我就说我身轻如燕吧,看到没,连一点尘土都没沾上。”
死胖子伸出脚,指着那一双白色的布鞋,得意洋洋的扬起脑袋。
“呸,你身轻如燕?那母猪都会上树了。”另外一个家伙也随即从树上跳了下来。
腰间挂着一个破布袋,头上扎着一个发髻,一身半旧的道袍已经微有些泛黄,若是从远处看,倒也人模狗样的,只是一旦配上那一双骨碌转的小眼睛,便顿时让人生出一种猥琐之感。
“你们两个吵够了么?”青年眉头轻挑眉头,淡淡开口打断道。
“咦,忘了正事了。”一拍脑门,胖子顿时瞪着青年道,“好了,今天庄爷我心情好,饶你一命,留下马你可以走了。”
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青年却是不禁被气乐了,“你的绊马索绊到我了么?”
“没有,这根破绳子太显眼了,被你侥幸看见了。”胖子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开口说道。
“那我为什么要把马留下?”手中抓着马缰,青年有些好笑的反问道。
“好像有点道理的样子。”点了点头,胖子怒气冲冲的向身后吼道,“该死的柳吹水,不是让你把这破绳子染成土黄色的么?”
“哈欠!”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最后一个青年这才从旁边的树荫下跳了起来,“我懒的染。”
“我呸,你这混蛋,你怎么不懒的吃饭?”胖子气呼呼的跳脚,“现在绊马索让人家射断了,你说要怎么办?”
“那就抢呗,你们两个打他一个,难道还怕到打不过?”柳吹水拍了拍邋遢的长衫,没好气的骂道。
“为什么是我们两个,不是我们三个?”另一个小眼睛的家伙不满的反问道。
“因为我懒。”柳吹水理直气壮的开口道,仿佛这是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样。
“嗖!”
听到这三人一唱一和的,青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一抬手,又是一箭射出,恐怖的箭支在空中打着旋如同螺旋一般电射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