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向志骑着北疆马率先奔来,一眼看到谢丹朱,便飞身下马,大笑着迎上来道:“丹朱,越向志从虎跃州赶来讨一杯你哥哥的喜酒喝,哈哈,没有错过吧。”
谢丹朱作揖道:“多谢越四爷厚谊,越四爷,这位是我爹爹。”
越向志赶紧向谢老爹见礼,寒暄备至。
忽听一个温柔的女声道:“谢师兄,你好。”
谢丹朱转身一看,垂髫小髻、容色清丽的越子倾从一辆豪华马车下来,一袭翠绿罗裙,含笑望着他。
谢丹朱喜道:“越二小姐也来了,辛苦辛苦。”
越子倾微现羞赧,说道:“我跟四叔来,主要是想看看蓝儿的,好想蓝儿啊,蓝儿呢?”
谢丹朱心里暗叫不妙,他没有想到越子倾会到石田来,越子倾认得的蓝儿是小狐蓝儿,可是在石田,小狐不能变身啊,只好向站在虎牛边地的小妹青蓝道:“蓝妹,过来,见过越二小姐。”又对越子倾道:“我妹妹现在会说话了,越二小姐你看,她长高了好多是吧。”
“啊,蓝儿会说话了,太好了!”越子倾非常高兴,提着裙角快步向谢青蓝走去。
谢青蓝听到丹朱哥哥唤她,就抱着小白狐过来了,向越子倾鞠躬施礼:“越二小姐你好。”
越子倾一双妙目睁得老大,半蹲着身子,拉着谢青蓝的小手,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这才分别三个多月,怎么就长这么大了,容貌变化也不小,真是奇怪啊,吃什么补药了!
谢青蓝以前当然没有见过这个越二小姐,见越子倾对她这么亲热,虽然绝不讨厌,却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过青蓝是个很乖巧的女孩子,甜甜地笑着,小声地说话。
“蓝儿,你长这么大了,还会说话了,姐姐真高兴,蓝儿还记得姐姐吗?”越子倾见谢青蓝虽然笑得可爱,但看着她的眼神却有些陌生,好象不认识她似的。
谢青蓝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转头看着哥哥谢丹朱,谢丹朱冲她一点头,谢青蓝很聪明,答道:“姐姐真美,比以前更好看了。”
越子倾顿时笑靥如花,在谢青蓝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说道:“蓝儿说的话真好听。”又伸手摸了摸谢青蓝抱着的那只小白狐,笑道:“这小狐也好可爱。”这小白狐一直睁着晶莹的紫眸看着她,还轻轻摇动毛茸茸的小尾巴,好象认得她似的。
这时,越向志引着一个青年男子过来,对谢丹朱道:“丹朱,这位是秦徊,秦门主的侄子,这次护送我和子倾来这里,真是有劳了。”
名叫秦徊的男子二十多岁,宽额方脸,剑眉朗目,颇有英气,笑起来却有点猥琐,先向谢丹朱拱手道:“谢师兄,久仰,久仰,真的久仰,上次谢师兄在虎跃州,我适有事外出,没能见到谢师兄,这次就不揣冒昧来了。”又对越向志道:“四叔也太见外了,我与子佳年底就要成亲的,四叔还把我当外人啊。”
越向志呵呵的笑,对谢丹朱道:“子佳是子倾的姐姐。”
越向志一个多月前从虎跃州启程,鉴于上次在两狼山遇险,这次越向志向金剑门门主秦无双请求派高手保护,秦无双就命他的侄子秦徊护送越向志、越子倾前来,秦徊是第六层灵慧境的修为,剑术超群,又是越子佳的未婚夫婿,这总不会象孟庆辰那样是卧底反戈了吧。
天黑下来了,谢丹朱请越向志、越子倾、秦徊,还将有一干随从去他家,那费满立在宅前台阶上,看着谢丹朱父子陪着越家的人走远,费满脸色阴沉,越家是虎跃州屈指可数的大富豪,商铺遍及虎跃州诸邑,费满当然听过越家的名声,这时见越家的四家主从三千多里外赶来只为参加谢庭生婚礼,显然是冲谢丹朱的面子来的,这个谢丹朱真让他越来越看不透了,他费满难道真要向这谢家小子低头屈服?
……
谢家的院落冷冷清清,谢康成很是尴尬,越府这次来了十几号人,不但安排不了地方住,连用餐都困难,便与儿子丹朱商量,谢丹朱道:“到镇北的丰溪酒家用餐便是,爹爹不要担心晶石不够。”
谢康成道:“倒不是因为晶石,是因为丰溪酒家是费盈开的啊,费盈是费满的哥哥,只怕人家不让我们上酒楼。”
谢丹朱心道:“费家势大啊,得罪了费家好象寸步难行似的,我偏不信。”说道:“没事,他开店的拒绝客人的,儿子这就领着越四爷他们去。”
这时谢青蓝过来把谢丹朱拉到一边,问:“丹朱哥哥,我听那那位越二小姐话里的意思好象以前见过我,这怎么回事?害得我都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