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见六道红绳脸色沉重起来,立刻乖巧的拉着她们安慰道:“我一定会努力的做药,治好六衍师兄的腿和眼睛的,而且,六衍师兄整天笑呵呵的,他可从来没怪你们,你们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
六道也是个看的开的人,摸了摸霓裳的脑袋,想起这两年被霓裳打着医治眼睛的借口,每次逼着六衍给他喂药,把他痛得死去活来的样子,不禁晒然一笑,“我倒是羡慕你们云城宗,杀的都是些水属姓的元兽,不像我们,一个小泥猴从生下来就带伤害反弹的,三尾鸳更不用说,那一身羽毛像是铁打的,土属姓的功法我练了尽二十年,练出的伤害反弹特效还不如一只小泥猴的厉害。”六道自嘲道。
“哈哈!”
六道说的有趣,连红绳也跟着霓裳云辰一起笑出声来。云辰接过道:“六道师兄你不知道,等有机会你到云城山杀一只水属元兽试试就知道了,各家都有各家的苦啊,冰熊就不说了,白泽一张嘴就是音波咆哮,先把你吼成聋子,紧跟着就是一口冰息把你冻成冰坨子,再一爪子把你拍烂,还不是稀烂,是一块一块的。”
“哈哈!”
四人就这样一路说笑着,顺着山谷慢悠悠的向着深处走去,这道山谷的尽头,是一道几百丈高的峭壁,峭壁上凸起的巨石上,用枯藤编制着一个个巨大的鸟巢,近百只三尾鸳栖息在这片峭壁上,飞上飞下,相互追逐打闹。
六道带着云辰霓裳看了一眼,又退回了几里外她们先前站立的地方,一个时辰后,先前去捉泥猴的十余个天汢宗弟子,人人肩上扛着一个布袋飞纵了回来,六道向云辰解释道,之所以把泥猴用布袋装着,就是怕路上被眼尖的三尾鸳察觉,半道给劫走了。
接下来,六道亲自动手,把一只布袋扛到光秃秃的山谷上方,倒出用铁链捆绑后现在还晕晕乎乎的泥猴,再用一根铁链把泥猴捆在一块巨石上,摘下塞在泥猴嘴里的破布后,泥猴立刻吱吱的乱叫起来,然后随着六道一个手势,山谷下的众人立刻退到了几百米外,只余他跟红绳两人潜伏在泥猴下方山坡上的藤蔓中。
不多时,两只结伴出外觅食的三尾鸳飞来,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盘旋而下,几百米外的天汢宗一众弟子纷纷唉声叹气一脸苦相,两只三尾鸳六道红绳是应付不过来的,只能让它们白吃。
两只三尾鸳连拉带拽,耗费半个时辰,终于把扯的缺胳膊断腿的泥猴拎上了高空。
六道对第一次就空手而归倒是无所谓,毕竟这样的事以往也经常碰到。但是红绳却有点忿忿不平,毕竟,在云辰这个外人面前,她们一群剑师弟子,竟然被两只畜生欺负的动弹不得。
所以,第二次为了防止再让三尾鸳白吃,霓裳不顾六道的反对,一招手唤来了四个师弟,跟她们一起潜伏在山谷的缓坡上。
一只三尾鸳闻着泥猴吱吱的叫唤声飞来,不同于先前那两只的果断,纵然六道她们已经藏得很隐蔽,但是在三尾鸳那双犀利的眼睛中,还是无所循形,让这只三尾鸳很是在高空盘旋了几圈,最终没忍住对美味的诱惑,侧身带着一股气浪向着泥猴俯冲而下,在锋利的爪子快要抓住泥猴的肩膀时,探出的爪子却突然一收,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向上飞去,继续在空中盘旋。
“草!”一众远方观看的天汢宗弟子,纷纷大骂三尾鸳无耻,只是他们显然忽略了自己用泥猴诱杀三尾鸳显然更无耻一点。
如此试探两次后,或许见隐藏在山坡上的几人并没有反应,再次俯冲而下的三尾鸳终于探出爪子抓住了泥猴,只是先前两只三尾鸳还拖拽了半个时辰,更何况它一只,它抓住泥猴的肩膀后,习惯的向前一带,就欲整翅高飞,结果反被固定在巨石上的泥猴带的身体一晃。
就在此刻,红绳率先从山坡上的藤蔓中纵起,人在空中向着三尾鸳高高扬起的右翅,手中长剑一振,一股淡黄色的气劲顺着黝黑的剑身,瞬间涌向剑尖,在一声清脆的剑鸣声中,这道气劲脱离长剑后,化为四道剑气,全部命中了三尾鸳的右翅,一声哀嚎中,三尾鸳右翅上的羽毛散乱的漫天飞舞,当即松开爪子,就要向高空纵去。
六道紧跟其后,几乎与红绳同样方式,同样的角度,纵起长剑一振发出了剑气直袭三尾鸳的右翅,不同的是,红绳一道气劲化为了四道剑气,而六道则是八道亮黄色的剑气。
要想要一个人走不了路,打断他一只腿就行了,同理,要想一只禽鸟飞不起来,折断它一只翅膀就行了。在红绳六道十四道剑气的打击下,纵然是铁做的翅膀,也被射的千疮百孔,三尾鸳拖着再也无力煽动的右翅,哀嚎着一头栽下了谷内。对于一只飞不起来的扁毛畜生,剩下的事就是群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