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自贾母和贾坤吵闹过后,一直是冷清清的,冰冷冰冷的!总之,家里有人离开了,不管怎样都觉得怪怪的,有一种冷得让人快要窒息的感觉!
贾母吃了一点饭,便咽不下去了,一个人便坐在客厅里,将空调开得很大,然而她始终觉得冷。她又不愿意回房休息,因为杨队长们随时可能有新的破绽,她想在第一时间内知道这些,干脆就一个人缩在沙发上,暗自睡去。
“滴咚!滴咚!”门外有人按门铃,贾母猛的被惊醒,却混身乏力,起不来。贾坤的奶妈急匆匆的从厨房里出来,道:“夫人!我去看看!”
贾母此时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奶妈慢慢的从客厅里出去。一会儿过去,贾母也渐渐的恢复了体力,慢慢的起身做在沙发上。
“夫人!李副经理来了!”此时奶妈已经领着客人进来了。
“李庆,李副经理!你有事?”贾母脆弱的说道。
李庆一身便装,见了贾母,显示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太太!您节哀!我去看看坤哥!他一定也很难过!我是他的好朋友,我应该来看看他!”
贾母长叹了一口气,心里酸溜溜的,丈夫刚走,儿子又不懂事,不听话,像永远也长不大一样!“真是命苦啊!如果他能像李庆这么懂事,那就好了”贾母心中暗暗盘算着,紧接着对着李庆点了点头道:“也罢!也罢!你去看看他吧!顺便拿点食物给他,他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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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政局的地下室里,贺云还在忙着,在书堆里翻来覆去的整理!
柳芸一边安详的坐着,一边吃着饭,嘴里不时的发出:“嗯!嗯!饭不错!”
贺云呢?没顾得上吃饭!埋在书堆里不肯出来。然而,确切的说,他心底是很想吃饭,但就是吃不下。
事情是这样的,两位保安带盒饭回来时,贺云只顾自己,跑得飞快,拿起盒饭就吃,根本不理会在旁边的有恐黑症的柳芸。
柳芸一时气不过,便开始大声大声说起昨晚连夜给贾庆做尸检的情形,什么乌黑的血,带臭味的皮肤,深红色的肉,核桃形的心脏,以及形态各异的各种内脏,她都一一生动的详述了出来。
贺云听到这话,在看看盒饭里面那浅红色的肉块,胃底的残食就自然而然的想向上翻腾,像立刻就要汹涌而出般难受。最后,贺云干脆放下盒饭,瘫在地上,不敢轻易的看上一眼!两位保安倒挺干脆,还没等柳芸叙述完,就已经跑出去吐了,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深深的地下室也听得见。
贺云这个大男人被折腾得半死半活,但柳芸似乎还不解气,拿起盒饭慢慢的吃起来。对于她这种职业的尸检医生,一边吃饭一边验尸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她还时不时的朝贺云嚷道:“小哥!来吃点嘛?不烫的哦!肉不错哦!”
几经波折的糖衣炮弹,贺云实在忍不住了,可迎接他的却是一阵长长的呕吐。早上没吃过东西,怎么吐也没有吐出东西来,只是干呕得他腰酸疼背的一直在叫嚷,最后他干脆想出了一招“转移注意力发”:那就是专心整理书籍,找那本记录着十几年前搬迁记录的资料书。
“这本?不是!这本?也不是!这本?还是不是!!!!!!”贺云浑身无力的哀叫着。
柳芸却愈发的得势了,大声的吼道:“小样的!你居然敢抢我的台词!”
贺云坐在地上,两条大腿随意的摊开,眼珠瞪得老大,干裂的嘴唇在一丝一丝的挪动着,发出脆弱的声音:“大姐!都这时候,这种情况了,就让我借用一下怎的了!”
柳芸则借机挑逗道:“刚才我下这台阶时,你是怎么对我的?不知道我怕黑吗?”
“知道!”
“知道还要我下来,你没看见我穿高跟鞋吗?”
贺云眼睛一亮,突然有了精神般好奇的问:“纳尼?你穿高跟鞋?现在可是冬天耶?”
柳芸懒得理会贺云的发问,漫不经心的吃起饭来。贺云有意无意的恶炒柳芸的脚上看去,一对浅蓝色的厚底鞋,外增高估计也就是2厘米左右,在看看鞋领,矮矮窄窄的,按高度来推测鞋子的内增高,计算下来最多也就增高了4厘米。“哼!这哪门子的高跟鞋啊!难怪我一直没注意!”
“高了就是高了嘛!废什么话?”
贺云一脸迷茫,看着柳芸一口一口的进食,自己却像一口一口吐食一样煎熬:“我饿!我饿!我饿!我很饿!我真的很饿!!!!!!”
“大男人嚷嚷干嘛呢?还又一次盗用我的台词!”柳芸冷冷的道。
“大姐!要不是你那该死的臭嘴乱描绘,否则我早就!就!就吃饱了!”说着,贺云脑海里浮现出美国恐怖电影《电锯惊魂》里的血肉场景,接着又是一阵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