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杨子卿的声音,柳芸转过身朝声音的源头望去,正前面停着一辆宝马,杨子卿安详的侧靠着车头,摊开双手,正视着柳芸和贺云。马龙则在一旁一个劲的抽烟,头顶已经被一团大大的“棉花糖”给围住了。
这里面不同于市政局的地下室,柳芸分明感觉到了这里面有空调,很暖。她瞥了瞥贺云,又盯了盯杨子卿,问:“有这么个基地?你们怎么没有事先跟我说呢?”
“呵呵!如果事先就和你说这么多离奇的事,你会相信吗?”杨子卿试探着问。
“这倒是!”柳芸小声的回应,如果事先真的跟她说了,她绝对不会相信,这种只有在美国科幻片出现的场景,怎么可能出现在现实!接着柳芸又问:“那你们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满这我呢?”
“这个?不好说!”贺云插话道。
杨子卿也点点头,道:“说不好!”
此时,马龙已经点燃了另一支白塔山,吐出一股股浓浓的白烟,插嘴道:“不说好!”
“啊???”柳芸满脑袋的问号。
突然,宝马车的后背箱一摇一晃的“咚咚”作响,在这沉静的地下室显得格外的响亮。
贺云、柳芸不约而同的同时问:“车子后面怎么了?”
杨子卿慢慢的起身,道:“没什么!就一只耗子!”
“啊!我的车!”马龙突然惊醒般叫了起来,急匆匆的跑到车尾,打开后背箱,将在里面休息许久的小亏提起来,就往地上乱扔,扶下身去呵护自己的爱车。
小亏此时面目通红,眼睛里满是血丝的瞪着大伙,手脚都被塑料胶捆绑着,然而嘴上的塑料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落了,他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气,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啊.......这就是你说的耗子!”看着这恐怖的场景,柳芸突然尖叫了起来,惹得杨子卿、贺云满是疑惑的盯着她看。
“啊......”突然,马龙也是一阵尖叫。
“块头!怎么了?”杨子卿有点的疑惑。
“我……的……车……啊…………!”马龙大声的嘶哑着,把话啦得很长,柳芸都觉得自配不如,跟着杨子卿、贺云两个傻傻的盯着傻傻的马龙,看着他傻傻的发怒!
马龙丝毫没有注意到大家的反常,转身过来就是一个横扫金钩,一个大大的皮鞋印深深的烙在了小亏的背脊上,疼的小亏在原地不住的旋转着打滚。“我叫你乱吐!我让你吐!我看你再吐!都把你的嘴封住了也还要吐!你嘴巴会放子弹啊?”马龙还没解气,跟着上去又是几脚。小亏一直被赶着,在地下室的平地上转过来,然后在转回去,嘴里吐的血洒了一地。
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柳芸只得傻傻的站着,不敢睁开眼,伏在贺云肩膀上,捂着耳朵,一动不动。反而让贺云像做了好事似的,小心的拍着柳芸的背,道:“没事的!没事的!别怕!”
在安慰之余,贺云也不忘了炫耀一下自己,时不时的伸出大拇指对着自己,向杨子卿示意,好像在说:“看吧!把妹!就这么简单!成功,就是这么自信!”
杨子卿看看马龙,在瞥了瞥贺云,一个在疯狂的打人发泄,一个在笑嘻嘻、美滋滋的抱着美女炫耀,真是严重的反差,不可理喻。他摇了摇头,吼道:“块头!你再踢?把他踢死了怎么破案啊!”
马龙闻讯听了下来,道:“不踢!也可以!他得替我吧车清洗干净!”
“可以!可以!干什么都行!只要你别打我!”那小亏一边吐着血,一边求饶。
杨子卿的鼻子瞥了瞥道:“看到没?他同意了!”
“好!”马龙把近200斤重的摩托车直接搬到这平地广场的边上的水龙头旁边放下,因为这边的地势有一块较矮的凹面,很适合水源的囤积,是马龙、杨子卿洗车的公共场所。马龙把摩托车放好后,飞快的跑了回来,将还躺在地上的小亏整个托起,搬到摩托车旁边立了起来,用刀子解开他脚上的塑料胶,指着水龙头旁边的水桶和抹布道:“快点洗吧!”
小亏的两只手是被塑料胶捆绑在一起,他每做一个小动作都得用两只手,动作极其缓慢,加上喝了这么多的酒,吐了老半天、还被踢了不下几十脚,能活着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现在居然还要洗车,他怎么扛得住呢?他开了水龙头,要休息一会儿才有力气去提起抹布来擦车。地下室里虽然有空调,但水龙头出来的水在这大冬天的足有1、2摄氏度,冷得小亏一直发抖、打颤!但他又不能停下,否则又会被施暴。挨打或是挨冻,二者相比之下,他倒宁愿挨冻!
杨子卿、贺云干脆坐在一旁看热闹,待柳芸回过神来后,见小亏已经开始洗了,心里满是不解,追着杨子卿、贺云道:“他不是案子的关键人物么?怎么这么惩罚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