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缗伫立在屋门外,焦急的期盼着杜康回来,目光里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忧郁。虽然已为人母,但她的清丽容颜依然不减当年,简陋的农妇衣着掩不住丰姿绰约,眉宇间更是自然地流露出一种高贵的气质。
十多年来,任缗始终无法忘记当年国破家亡的惨景。她十五岁便嫁给先帝,一直跟随先帝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当年,先帝在帝丘被寒浞所害,已经身怀六甲的她从狗洞中爬出,侥幸逃出生天,来到了娘家这里,隐姓埋名。虽然有很多人先后来提亲,但她一直缅怀先帝,不愿再嫁。
时光如白驹过隙,这十多年来,任缗经历了那么多的沧桑,性格着实坚强了许多,她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养尊处优的王妃了。她的父亲虽是这里的族长,却是个两袖清风的清官。
她只能靠给人缝补衣服谋生,含辛茹苦的把杜康从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慢慢的拉扯大。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杜康从小就去给人放牧,但饶是如此,杜康每次晚归,她都会忧心忡忡,担心他的安全。
杜康嘴里哼着小曲,回到家里,远远的就望见了母亲,心里不由得有些愧疚,连忙把酒葫芦挂在果树上藏好。杜康自幼就没有了父亲,对他来说,母亲就是天底下最亲近的人。
任缗看见儿子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关切的说道:“你呀,又这么晚才回来,娘还在等着你吃饭呢。”
杜康一边走进屋,一边道:“娘,劳您久等了,可是我也没说要回家吃饭呀。”
“一身酒气,又去喝酒了?”任缗责怪道:“你这是从哪里来的钱呀?又赌博了?”
杜康支支吾吾的辩解道:“娘,我……没……没有啊……”
“你年纪轻轻就这么……好吧,我权且再相信你一次。”任缗忍住怒气,换个话题,问道,“你这几天练功进展如何?”
杜康取出《天官宝书》,答道:“娘,我这些日子可是一直在勤奋的练习呢,练了这么多年了,书中记载的各种法术几乎可以烂熟于心了。只是,书中记载的那种剑术固然神奇,我却没有一把剑可以用啊……”
任缗打断他的话,不悦道:“这个问题你就不用担心了,以后,你自然会有机会使用兵刃的。当前,最重要的是修炼你自身的功力。在我们这个小村庄里面,没有可以指点你修习《天官宝书》的人,你要想有所成就,没有任何捷径,只能依靠自己的勤奋,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