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正在每天例行的练功之际,忽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不由得心中诧异:“这大晚上的,谁会来找呢?难道是有什么急事?”
这时,任缗正好在院子里,她听到有人在门外焦急的喊道:“大妹子,快开门,大事不好了!”
任缗听出了这是斟玄的声音,连忙推开门,果然是斟玄和斟睿父子俩,令任缗吃惊的是,他们俩都拿着杀猪刀。斟玄是个有血性的汉子,也有一手好功夫,曾经在夏王相的手下当过兵,他的妻子被家乡一位东夷恶少奸污后自尽,斟玄一怒之下,杀了那恶少一家,带着儿子斟睿逃到了这里。
斟玄进了门,连忙向门外张望了片刻,确认无人跟踪,这才把门栓紧紧的插上。
“怎么了?快进屋说吧。”任缗见斟玄父子两人都是一脸严肃的表情,看样子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斟玄父子也不客气,跟着任缗快步走进屋子,斟睿随手把屋门关好。
这时,杜康见是斟睿来了,正要开些玩笑,却发现斟睿这番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得一怔。
任缗拿来水果招待客人,斟玄却直言道:“大妹子,不必客气,我们爷俩都是粗人,这么晚前来打扰,乃是有件大事要告诉你。”
任缗微微一笑,道:“没关系,尽管直言。”
斟玄正色道:“我方才看到了,东夷官兵来了,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说要捉拿钦犯,斟睿早就把前一段时间的经历跟我说了,我猜,官兵可能是为了杜康和斟睿来的。我就赶紧报告了族长,族长让我来通知你,他先去和官兵的主将交涉,拖延一些时间。”
任缗闻言芳容失色,她平时深居浅出,但对待族人向来热情真诚,和左邻右舍的关系一直非常和谐,从未得罪过别人,想不到隐姓埋名多年,还是遇到了这种事情,难免一时间不知所措,问道:“那怎么办?”
斟睿冷哼一声,道:“怕什么?依我看,一不做二不休,和他们拼了!”
“万万不可!”杜康劝阻道:“这不是好办法,东夷人上次吃了大亏,这次既然来了,肯定会做足了准备。”
“是啊。”斟玄道:“我看,东夷人至少来了三千人,恐怕整个部落都已经被他们重重包围了。”
“既然如此,我和斟睿不妨先躲一躲。”杜康提议道,可他却一时想不出不知该躲到哪里。
任缗灵光一闪,道:“有办法了,快,随我来!康儿,你记得把油灯和兵刃拿着!”
众人跟随任缗来到内室,任缗快步走到墙角处的一个橱柜之前,打开橱柜的门,可以看见里面放着几副碗筷。
任缗双手转动最中间的那个大碗,只听“咯吱”一声,墙壁上的一道暗门突然打开,一个密室出现在众人眼前,几层石阶下面连着一条密道。众人不由得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小小的寒舍,居然别有洞天!
其实,别说别人,就连杜康都不知道有这个暗室,当然是由于任缗担心杜康把这个泄露出去,以前一直没敢告诉杜康。当年任缗从夏都逃到这里之后,便在父亲的协助之下,修了这个密室,以备不时之需,如今,果然派到了用场。
“快进去吧……”任缗领着众人从暗门后面的石阶走了下去,待所有人进来之后,任缗又旋转暗门旁的一个旋钮,石阶上的暗门立刻又关了起来,此时,密室外的屋子里已经一片漆黑。
借助油灯的光亮,众人走出了很远,由于事情紧急,大家却都觉得时间过去的很快,任缗领着众人走到密室的另一个出口处,这里已经处于地平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