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粮仓旁边的守军们惊慌失措,大呼小叫乱成一团的时候,吴贺又依法炮制,几个无形箭网射向了不同的粮仓,不多时,整个粮仓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守军们一边想方设法灭火,一边向吴贺发动攻击,一支支羽箭向吴贺射去。
不过,吴贺却并不想恋战,他的下一个目标是城门,由于城里此刻已经乱成了一团,这反而为御空而行的吴贺提供了方便,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正在向城门飞过去。
很快,吴贺便飞到了城门的上方,他又射出了几个无形箭网,守在城门附近的官兵们纷纷中箭,惨叫着倒下了一大片。吴贺满脸杀气,向着城门扑去,手中握着腰刀,只要有对方官兵上前阻挡,都被他轻而易举就砍倒在地上。
此刻的吴贺已经是浑身鲜血,当然,基本上都是敌人的鲜血,在月光下,他的脸看起来非常狰狞,如同传说中的恶魔,使得身旁的东夷官兵无人敢于阻挡。就这样,吴贺打开了城门。
于是,早已看到城中的火光的三千名轻骑兵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喊杀声四起,风驰电掣地冲进了彭城,城内的五千名守军在这些彪悍善战的轻骑兵面前,几乎是毫无招架之力。
虽然在人数上比吴贺带来的骑兵多,但却没有丝毫斗志,如同斩瓜切菜般,纷纷倒在轻骑兵的弧月刀之下。骑兵在高速奔跑的马匹上作战时,劈砍为主要动作,这是因为劈砍的攻击面积要比刺击大得太多,而弧月刀就是应运而生的骑兵兵刃。
守城官兵们对于这种弧月刀有些陌生,但弧月刀的威力却让他们惊慌失措,面对三千名勇猛之极的轻骑兵的冲击,东夷人骚乱不堪,很快就兵败如山倒,许多官兵不得不投降,交出了兵刃,跪在了地上。
不到一个时辰,吴贺就已经率军完全控制了彭城,占领了这里的东夷驻军大营。吴贺走进寒浇所在的中军大帐,不免有些得意地打量了一番,便安然端坐在原本属于寒浇的帅位之上,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威严。
而士兵们则先后把一些被俘或投降的敌军将领带到了中军大帐之中,交给吴贺审问。吴贺刚刚审问不多时,几个士兵又抓来了一个狼狈至极的军官,捆绑后推到了吴贺的面前。
那军官肥头大耳,细皮嫩肉,但却垂头丧气,双腿发抖,居然不用吴贺发话便自己主动跪了下去。不过,那些先前进来的降将们看他的眼光虽然充满了鄙视,对他如此软骨头很不屑,但却对他似乎仍然有些忌惮,看样子,这个军官的级别不低。
吴贺心中一动,傲然打量着那个军官,淡淡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快快如实说来,否则,别怪本将军不客气。”
那个军官闻言一怔,似乎浑身颤抖了一下,头也不抬起来,只是惊恐地说道:“小人叫做寒江,乃是彭城此刻最高级别的将领,求将军饶命啊……”
“寒江……”吴贺又重复地念了一遍那军官的名字,没想到这个看似很怯懦的军官竟然是彭城此刻级别最大的军官,真是可笑,难道东夷军中没有可堪重任的大将了吗?他想了想,忽然若有所悟地问道:“你与寒浇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