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加入我们,从此成为鲤祸!”为首的鲤祸一脚踏碎头颅,脑浆、血汁喷了阿光一脸,“要不然,老子一个个杀掉他们!”
“你这混蛋!”阿光嘶吼着,扭头去咬对方。
“砰!”为首的鲤祸手腕一翻,将阿光的侧脸与地面重重撞击,一颗和着血的牙齿掉落出来。“好,老子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为首的鲤祸扬了扬蛇剑,厉声道,“带一个人过来!”
一名鲤祸纵马狂冲,撞得青壮鲤人们飞跌出去,惨叫连连。他弯腰随手揪起一个,一路拖到阿光跟前,让鲤人惊痛扭曲的脸孔对着阿光。
“老子再问你一遍,要不要入伙,当一名鲤祸?”为首的鲤祸用蛇剑拍了拍阿光的脑袋。
阿光双目充血,眼珠愤怒地鼓凸出来,喉头发出负伤野兽般的“嗬嗬”声。
为首的鲤祸摇摇头,蛇剑慢悠悠地落到鲤人脖子上,徐徐摩擦。锋利的剑刃贴着肌肤,寒冽砭骨。
“阿……光……”鲤人和阿光四目相对,声音发颤,颈上鳞毛倒竖。
“阿光!”褐须老鲤人抬起头,哀求般地叫起来。
“怎么,你还是不要?”为首的鲤祸眼中闪过一抹暴虐无情的剑光,蛇剑往下一压,一道红线渗出青壮鲤人的脖颈,缓缓扩散,鲤人发出痛不欲生的哀嚎。
剑锋一点点切割颈骨的声音“嘎吱”刺耳,鲤人一时不曾死去,疼得死去活来,又被死死摁住,鲜血从脖子的切口汩汩涌出来,流淌到阿光嘴边。
“从小我就听说,每一个鲤都是亲人。”为首的鲤祸收回蛇剑,冰凉鲜红的剑锋贴上阿光的嘴唇,“来,小子,尝一尝亲人的血!甜不甜?苦不苦?亲手害死自己的亲人,这种感觉妙极了吧?”
阿光发指眦裂,瞠视着近在咫尺的鲤人。他还未断气,像一条搁浅的鲤鱼,不时地抽搐几下。“我要杀了你们,杀光你们这群该死的鲤祸!”阿光痛苦地闭上眼,两行暗红色的血水缓缓流出眼眶。
“杀一个不管用?那就下一个。”为首的鲤祸神色森冷,又一个青壮鲤人被硬拖过来。
“大人!尊贵的鲤战士,求求您不要再杀了!”褐须老鲤人面容抽搐,咬咬牙,不顾一切地叫起来,“我知道阿光最在乎谁!是阿真,他把阿真当亲弟弟!只要您把阿真抓过来,阿光一定会听话的!”
阿光睁开眼,呆呆地看着褐须老鲤人,仿佛从未见过他。
为首的鲤祸仰天大笑:“小子,你瞧瞧,这就是你的亲人啊!哈哈哈哈,被亲人背叛的滋味怎么样?”他目光一转,像冰冷黏湿的蛇信缓缓舔过四周的鲤人。
“哪个是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