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列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一只手挠了挠满头乱发,无语半晌,说:“你又从哪儿弄的?我跟你说,那些人不对啊!跟念之一定关系都没有!我验了dna很多片段,都快把所有片段都验过了,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说顾祥文这个名字跟念之有关系?”
霍绍恒当然不能说从哪来的消息,他沉着地说:“根据国家安保法,我的消息来源不能向你透露。”
陈列:“……”
好吧,你级别高你有理。
陈列哼哼唧唧地下床,脸色很不好看,但还是对着电话说:“我马上去实验室,你的东西呢?是什么东西我总可以问问吧?”
“是一根头发。”霍绍恒拎着小塑料袋在面前看了看,“够用吗?”
“当然够。我的技术你放心。”陈列懒洋洋地找了衣服穿上,连头发都没梳,就这样跑出了家门,往驻地的实验室去了。
路上遇到了叶紫檀,手里拎着一个保温饭盒,和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说说笑笑走过来。
陈列心里一酸,装作没有看见他们,匆匆忙忙低着头从他们身边跑过。
那男人瞅了陈列的背影一眼,又看了看叶紫檀,欲言又止。
叶紫檀还在跟他说着医院里面的趣事,“那一天我巡房回来,刚坐下休息没多久,房门就被人推开,一个人冲进来就给我磕头,把我吓坏了,忙扶他起来,问他有什么事?”
“然后呢?”
“然后他说了他的病情,我尴尬得不得了……”
“啊?”
“因为他走错了房间,磕错了头!”叶紫檀噗嗤一声笑了,“你没看见那人的脸色,那时候真是想揍我一顿的心都有!”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那男子点点头,“俗话说病急乱投医,看错了房间号也是有的。”
叶紫檀感慨地说:“侯医生总是这么善解人意,脾气温和,病人最喜欢你这种医生。”
那男子名叫侯庆仁,是下面的医院派来帝都医院学习的,对叶紫檀特别热情。
“叶医生过奖了。其实做医生脾气好有什么用?只要能治好病,脾气再坏的医生都是病人的救护神。”侯庆仁确实很会说话,这话说到叶紫檀心坎里去了。
“是啊是啊,有些人的脾气确实不怎么好,但医术真的没得说,医德也好,我觉得已经很难得了。”叶紫檀说着,看向前面的宿舍楼。
侯庆仁笑着问道:“还没问你这保温盒里面的东西是给谁做的呢?”
“哦,我给陈医生送去的。他忙着军部的事,忙了几天几夜没有睡觉,听说吃的也不好,只是随便凑合,我正好炖了点汤,就给他送来了。”叶紫檀走到陈列楼下,对侯庆仁说:“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喝汤。”
“陈医生喜不喜欢喝汤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现在不在楼上。”侯庆仁笑着抬手指了指。
“怎么会?”叶紫檀讶然,“我记得他一直在宿舍睡觉啊?”
“刚才他跟我们擦肩而过,往那个方向去了。”侯庆仁回手指着来时的方向。
“啊?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呢?我都没有看见他。”叶紫檀不无懊恼地说,不安地将保温饭盒换到右手拎着。
她想了想,“我还是去那边看看吧,陈医生应该去实验室了。”叶紫檀说着,跟侯庆仁告别,往实验室的方向去了。
侯庆仁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离开。
……
陈列来到实验室,看见霍绍恒已经等在门口了。
一见他过来,霍绍恒就把一个小塑料袋交给他,“快点动手,最迟什么时候能拿到结果?”
陈列接过塑料袋,没精打采地说:“这要看你要什么样的结果。”
“什么意思?”
“看你验的是哪种类型的亲缘关系。”陈列打开实验室的门走了进去,穿上墙上挂着的白大褂,转身对霍绍恒说:“这一次是什么亲戚?母亲吗?”
上一次据说是要验那些人是不是顾念之的父亲,这一次拿根头发,大概是要验母亲?
霍绍恒勾了勾唇角,“不,这一次我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你尽可能的验。”
“你开玩笑吧?!”陈列怒了,“耍我玩呢?!这要怎么测?!”
直系亲属关系好测,如果不知道是什么亲属关系,那测起来可不是一般的麻烦。
霍绍恒拍拍他的肩膀,力气大的都要把他拍到地上去了。
“陈列,我看好你,你这么聪明能干,一定能找出这根头发的dna跟顾念之的相似之处,进而推论出她们的亲戚关系,对不对?”
陈列斜着眼睛看霍绍恒,抽着嘴角笑道:“想不到霍少还有恭维人的一天,我也算是活久见!好,就冲着你这句话,我试一试!”
将仪器架上,把头发放进去,他要先提取头发里面的dna片段,然后进行全面打谱检测,最后跟顾念之的dna对比,这是最全面的检测,准确率也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