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是简化版的防冲阵型,兵力由中心的指挥者向四角逐渐增多。行进方向上有两个角互相照应,士兵之间只留下了短兵画圆的距离,在这种障碍物较多的地势上也很容易就可以改变方向。
甚至由于人数不多,就算因为没有长兵器的原因而被冲散了,也能很快的重组,并缩小阵型覆盖,用最短的时间灭了这些冲进来的人。
但是。
“难道这个世界的人在关键时候总是会忘记团结吗?”看着这不到五分钟就被杀的丢盔弃甲的散乱,我忍不住吐了个槽。
“我觉得这倒不是团不团结的问题,”克洛斯苦笑道,“大概是因为命令太多,士兵们不知道该听哪个吧?”
“当然是摆好阵势御敌啊,”我咂了咂嘴,“这种阵法同时防止四方冲阵已经是极限了,只要分割了阵型,单凭这么多兵力轮也轮死这帮混蛋了啊。”
“二小姐……您似乎对神舟帝国有着不小怨念呢?”
“没有的事。”我立即否定道,我只是想让这群人好好去打帝**,从而忽视索妮娅而已。
“是吗,”克洛斯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这可不是情报及时xing很差的纯粹冷兵器战争,保持着阵型的原因,也只是想要体现将才而已。”
“这是打游戏么!居然还纠结赢得光不光彩这一说吗!”
“实际上对这位领兵的将军来说,确实就是如此。”
听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您是怎么发现他们已经开打的了?”按理说,克洛斯应该是没有上帝视角的。
克洛斯一愣,随即摇了摇头笑道:“灵魂刻印。”
“灵魂刻印?”
“嗯,这场奇袭的策划其实几天前就已经落锤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理由去引开对方的注意力而已,”克洛斯解释道,“作为一位医生,我也要为自己的身份负点责任。”
“难不成是请您过去帮士兵们检查身体?”
“……还真就是检查身体,”克洛斯清了清嗓,“只不过途中我动了点手脚而已。这种刻印的作用,一般来说是用来对付那些会灵魂让渡之法的人,也就是个标记,用来确认受术者是否完全死亡的。”
“……是吗。”
“虽说和‘上帝视角’比起来有些鸡肋就是了……”
“这可是我夜家的招牌技能好么。”放弃了去看这些一面倒的屠杀,我一边吐着槽,一边仔细地寻找了起来。
实际上,无论是从画面中找,还是从接受的情报中找,效率都是相同的。
——好在,我的耐心不差。
“妮娅。”我再次“拨通”了电话。
“怎么了姐姐?”
“在你左手边,约两百米,动作要快,她快要死了。”
“嗯。”说着,索妮娅再次提高了速度。
这小丫头,果然和纤言差不多厉害。
幸好,上帝视角非常无情的不能眨眼。索妮娅破门而入之时,有着火红se长发的少女刚刚被一个男人按倒在地。
少女的眼角虽然噙着屈辱的泪花,却并没有因为这个场景而产生多少害怕的神se。
实际上,要不是因为塞在嘴里的布条,她这种看上去就很贞烈的类型,应该早就咬舌自尽了。
这么看来,似乎也不是那种无谋的类型啊……为什么会这么戏剧xing的被抓住呢?
于是,那个想要趁热的男人就这样,在我这短暂的思考时间里,被索妮娅一套送回家了。
“没事吧?”索妮娅俯下身,为少女松了绑。
“请问您是?”少女虽然明白索妮娅是来救她的,神se上还是有些犹豫。
“没事的话我们就离开吧。”索妮娅并没有回答的意思,扶起了少女的身体问道,“还有力气吗?”
少女非常不情愿地摇了摇头。
“没关系,”索妮娅露出了一个友善的微笑,“我帮你。”
说着,索妮娅便抱起了少女。
——话说,这就是“公主抱”一词的出处吧?
“妮娅,她听不到我说话的吧?”
“嗯。”
“出门右转,从马棚后面绕出去,营外没有多少人,出去之后回到南门和帝**会合就行了。”
剧情顺理成章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让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索妮娅这样就回来了,那么触发“我和芙蕾娅昏迷了三天”的事又是什么?
“二小姐,”克洛斯愣了愣,严肃道,“发生了什么?”
我想,这应该是出于“为什么突然死了那么多帝国士兵”方面的疑问。
帝**虽然在后退,但绝对不是能冠上“战术撤退”这种冠冕堂皇头衔的行为。
自索妮娅和帝**接头开始,战场上突然出现了一位金光闪闪的男人。堵在帝**原本的撤退路线上,仅凭一己之力将帝**逼了回去。
逼回了叛军的军营当中。
“这他喵的是开挂了吧……”看着刚刚还如同虐菜一般的帝**在这金闪闪男人手里的惨状,我的嘴角再次不自然地抽了抽。
“叛军的支援?”克洛斯问道。
“目测应该是……不对,不是,”金闪闪的步伐虽然不快,出手的速度却难以捕捉,“这个金光闪闪的家伙是无差别攻击。”
“无差别……”克洛斯顿了顿,捕捉到了关键词,“金光闪闪?”
帝**的将领目测是还没搞清楚情况,依然维持着阵型,观测着战局。
“啧,这家伙,”我皱了皱眉,“好像已经死了。”
金闪闪的体内器官已经不能用“坏死”来形容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生命活动的残留,全都是那浓郁的金se光芒。
“……炫目之煌,”克洛斯似乎是有种想笑出声的冲动,“萨摩二世。”
“这么狂霸酷拽的名字就不用说了,”我再次咂了咂嘴,“能打赢吗?”
“不能。”克洛斯也没有犹豫,“让索妮娅撤退吧。”
“妮娅,”我按下了通话开关,“带着公主走吧,你身后还有一个出口……妮娅?”
随着索妮娅视线的锁定,似乎连她的身体都没办法移动了一样。
“你这……无礼的篡权者……”
哽咽之音随着眼泪落了下来。
连旁边的帝国公主都看不下去了,想要拉着身前的救命恩人向后退,暂且避开锋芒。
可直到金闪闪迈着缓慢的步伐逼近了他们时,索妮娅还是愣在原地一动没动。
当做前锋的士兵没有后退,虽然在极力劝着公主。
公主却对这些劝说充耳不闻,一心想拉着索妮娅离开。
“能别这么狗血吗……”在身子发软之前,我还是先吐了个槽。
“怎么了?”看到我苦笑的表情,克洛斯问道。
“看索妮娅的眼神,想必这个金闪闪对她有着杀父之仇吧?”
“有这么严重吗?”
克洛斯虽然是笑着这么问的,可那笑容就这样凝结在了他的脸上。
——又是这种,体温被抽走的感觉。
身下的银光纹路随着加速运转,散发出了更为强烈的光芒。
“二小姐,”克洛斯拿出手帕,“请您量力而行。”
“……嗯。”
话间,随着金闪闪的逼近,帝**不顾礼节地强行带走了公主。虽说,他们也试着拉了下索妮娅。
公主就这样,一边呵斥着身边的无礼之徒,一边换上了悲伤的表情呼喊着索妮娅。
“姐姐。”看着几步之遥的金闪闪,索妮娅总算是回过神来。
故作坚强的语气,显得格外刺耳。
“我可能……回不去了。”像是呵斥着自己的不成熟一样,索妮娅如此说道。
难得的,战场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连索妮娅刻意调整的呼吸,都能充斥在上帝视角强化后的听觉之中。
“二小姐?”帮我擦干净鼻血的克洛斯显然是对我的沉默有些不解。
“前辈,您有孩子吗?”
“孩子?”克洛斯愣了愣,“嗯……有个女儿。”
“如果您的女儿看上了一个东西,但是手头有些紧,您会怎么办?”
“当然是想办法买给她,”克洛斯笑了笑,“女儿要富养,这样才不会那么简单的被诱惑。”
“难道不存在‘不能娇生惯养’之类的心理吗?”
“女儿就是用来娇生惯养的,”克洛斯想了想道,“xing格差一点也好,不会那么快被别人抢走。”
“意思就是说,只要女儿想要的东西还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那么您都会满足她?”
“偶尔,就算超出范围了一点点也没关系。”
“是吗,”我笑了笑,“您一定是个好父亲。”
“如果是站在父亲的角度上来说的话,”克洛斯摸了摸我的头,补充说明道,“不动声响的满足女儿的需求,才算得上是个好父亲。”
“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一样吗?”
“‘父亲’一直是个偷偷摸摸的角se啊。”
“嗯,”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妮娅,这确实是我们的“未来”。
倒在这冰凉的地板上之后,便开始了剧烈的咳嗽。
——既然,你没办法主动向我获取力量。
没一会,腹肌就被拉伤了。
——那就只能,由我主动把力量给你。
这次没有流鼻血,而是直接从嘴里吐了出来。
——这名为“伊诺”的“辅助工具”,可不是人人都能用的。
克洛斯虽然有些诧异,还是立即调整起了我的伤势。
——如果有一天,我的力量消失了……我的妹妹死了,我一定会去毁灭世界的。
后遗症有些严重,虽然身体上并没有显而易见的痛觉,只是不停地驱散着我的意识而已。
——辛苦你了,规则妹。
隐约之间,观测到了在空中漂浮着的白se羽毛。
消无声息的,坠落着。
就像是天使的消亡一样。
——那么发生在我身上的事,绝对是在打法则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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