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车头的肖扬，没有第一时间向楼房开火，而是转动GAU-19，指向了楼房前面用沙包堆起来的两个简单工事。

“哒哒哒……”

火舌从旋转的枪口喷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武装分子顿时被打得血肉横飞。

一千发每分钟的射速，没超过十秒，两个工事就像被牛犁了一遍，而里面的人，显然是活不成了。

松开按钮，肖扬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抬起枪口，对准问军几人没能照顾到的几个窗口再次按下按钮。

“哒哒哒……”

悦耳的声音响起，只见楼房外墙碎石水泥、灰尘四散，出现一个个小臂粗的洞口来。

楼内武装分子大概有三十来个，他们从来都没想过有人会杀到他们的老巢，因为整个东北地区都是他们的地盘的，政府军如果有什么动静，他们一定会知道的，却万万没有料到他们的老大会招惹到两个煞星，更没想到这两个煞星两个人就敢打上他们这里。

从镇子进来到镇尾，全程不过几十秒，就算有人想报信也是来不及的，而肖扬他们一停车就没有任何废话的开火，12.7mm、5.56mm两种口径的重机枪，加40火箭筒的威力下，屋子那薄薄的墙就像白纸一般，一颗子弹过去就是一个洞，一颗火箭弹过去，就是一堵墙被炸开。

爆炸声，枪声，偶尔夹杂着一声惨叫哀嚎，让人仿佛来到了人间地狱一般。

……

很快五百发的一条弹链打完，肖扬看着一群武装分子从屋后跑掉，马上让问军几个停了下来。

“你们几个警戒，老四，我们进去看看。”等了一下，整个大楼没有任何的反击，貌似能动的人都从后面跑了，肖扬钻出驾驶室，然后从车厢里拿了一把AK就往大楼走去。

“我也要去。”没想到赵楠马上跟了上来，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拿了一把AK在手中。

你一个女人去干什么？里面难道有好玩的？肖扬瞟了赵楠一眼，转头对赵庆峰说道：“老赵，赶紧拉住你女儿，里面可不怎么好看啊。”

可以想象房子内会是怎么一副场景，赵庆峰正准备拉住女儿，赵楠却一步跳开，“我有不是没见过尸体。”

看到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劝不住了，赵庆峰实在感觉头疼，却拿她又没办法，而肖扬看着他那副模样，就知道这做父亲的被女儿吃的死死的，摇了摇头，让轩辕把车子开近楼房，并让他负责警戒，他和赵楠进去看看。

不知道是天性如此还是怎么的，走入大楼一层，看着被打成筛子的尸体，赵楠并没有像普通人那般害怕，眼神很是淡然，不禁让肖扬刮目相看。

几个房间都有或完整或残缺的尸体，却没有一个活人，也没有想要的东西，端着枪招呼赵楠一声，肖扬转身上了二楼。

楼梯走上一半，看着后面的赵楠手中紧握着AK，弯着腰，时不时紧盯着后面，他笑了出来，伸手敲了一下赵楠的头盔，“你这是在俱乐部玩多了吧？谁教你这时候猫着腰的？又不是做贼。”

赵楠被吓了一跳，差点就没跳起来了，瞪了肖扬一眼，扬了扬手中的枪：“俱乐部里面的教官是这样教的啊，难道错了？”

看着她的枪口随着她的动作指向自己，肖扬吓了一跳，连忙让开身体，同时伸手压住了她的枪，骂道：“你白痴啊，枪里不管有没有子弹，枪口都不能对准自己人，要是走火了，老子就死在你手里了。”

赵楠俏脸一红，知道自己确实不对，不过对肖扬的语气很是不乐意，悄悄把枪口对准了地下，“怎么骂人啊。”

“不骂你，你下次还能把枪口对着别人。”

……

赵楠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尽管肖扬的语气不好，但她明白说的确实是真的，曾经打枪的时候，就有人跟他说过这个问题，只是她心里一紧张，就忘记了。

在心里埋怨肖扬说话为什么就不能委婉一点，却又不得不主动转换话题：“刚才为什么说我是从俱乐部学的？”

看她态度还行，或许又看在她是个美女的份上，肖扬干脆放缓了脚步，跟她解释：“什么场合下用些什么战术动作，这是你必须弄清楚的，就像走在路上，突然出现了一堵墙，那你就得爬过去，而出现一道沟，那就要跨过去一样，你看看我们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人都跑光了，而且又是在楼梯，下面已经清查了，你还看着后面干嘛，你以为这是演电影呢。”

“教你这些的人是对的，但是你自己要灵活啊，现在这么一个简单的情况，你还那么小心干嘛啊，不是浪费时间和力气啊。”

“那你就能确定楼里没人了？”赵楠反驳道。

看她不服气的样子，肖扬停了下来，指着楼梯转弯处被机枪扫射出的弹孔，“看到那些没？5.56mm弹孔，这里到外面有几堵墙？三堵墙！穿透三堵墙之后还能留下这么深的弹孔，说明什么？说明这栋房子的墙很薄，也就是说，楼只这么大点，经过我们一千多发子弹的攻击，只要击中的就没活的机会，再加上如果你之前有好好观察，那就能知道这栋楼已经没有能行动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