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知心中真是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而久久不能平静,原本对司马家的好感全化为了一腔悲愤在冥冥中射向他的母性亲属。
这边场上却好似过年一样,看到司马玄黄丢牌,所有人除了安不知全上,丢了莽莽多的钱在中间,很快便开始了战局。
于是场上就剩下了两个闲人:安不知和司马玄黄。两人在圆桌上基本上是个小对角,聊起天来倒也方便,于是司马玄黄微微坐直了身体,主动搭起话来:“怎么样,刚才说你的运气对在下的运道来说是极好用的,没说错吧?”
“若不是你,他们这会指不定就冲上来直接把在下给强杀了,这可是在下以前玩了无数次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哦。所以光有好运气不行,在下身边还得有个极品坏运气,才能镇得住场子。怎么样,反正也是桌奴,来我们司马家做个家奴跟着在下好了,何必还要在这里做什么奇怪的骑士赚钱赎身?”
安不知一听便明白了过来,绕了这么多的圈圈,搞了这么多的事,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不禁恼怒道:“妈的,就跟你说的,反正也是桌奴,我何必要上你们司马家,我现在不一样混得好好的。”
“嘿嘿嘿,那可不一样。想必你很快就能明白一件事,你的黑龙运必须要有我们司马家的人在旁边帮你看着,给你指示,你才知道最适当地出手时机,从而安全地躲开它对你的厄运影响。”
“到时候,黑龙运对你来说就不是一个坏运气了,相反,它反而会成为你的助力,使你像刚才在下那样,在极好运气的辅佐下碾压一切对手,再加上你本身就有很不错的桌游技术底子,说不定可以完美地结合技术和运气,成为我们司马家最厉害的家奴。”
“等到了那时,别说这区区美与兽俱乐部了,便是整个亚太区,整个联邦!能胜得了你的人又能数出几个?别说什么桌奴了,你那时的身份便是我司马家乃至整个桌游界的重要人物!怎么样,在下许给你的这个未来,还算丰厚吧?”
何止是丰厚,简直就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安不知所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条件了,这不禁使他陷入了无法拒绝的幻想之中。
司马玄黄很懂得何时该收,何时该放,说到这里他立刻微笑着闭上了嘴,再次向后舒服地趟在沙发里,翘起二郎腿悠哉地看着安不知。
他知道这些在底层中挣扎的天才的心思,给他们的希望越大,许给他们的力量越大,也就是给他们的诱惑越大。
司马家收拢人心,驯养家奴,全是用的这么一套,事实证明,从来没有失败过。
力量的幻想,这真是从古到今最好用的诱惑!别说安不知了,多少伟大的人物选择了这条路,从此再不回头,如果要在所有的悔恨和怨恨里排个位置的话,对自己太过弱小的悔恨和怨恨一定是第一名!
燕子也曾许给安不知一个未来,但是艰辛而充满战斗的未来,是需要用血和汗拼来的未来,而眼前,似乎是一个唾手可得的未来。
安不知动摇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