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师弟,看好了。”
一声高呼,叶灵只见方才还在自己手中迟钝无比的斧刀,到了大师兄刘海手中后,瞬间化作一道白芒,只一下,距离自己不远处的那棵碗口粗细的枫铁树就应声而倒。
此情此景,给予叶灵的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七师弟,事无轻重,行无大小,一草一木的生长,都是用心的结果,你可千万不要轻视你面前的这片枫林,在这里,你会得到你意想不到的东西。”
耳中聆听着大师兄的谆谆善诱,叶灵并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的将手中的斧子握得更紧了。
可能是看出了叶灵心中的想法,刘海并没有去打扰他,而是默默地到了走到了距离他不是很远的一处林子,开始做起自己的功课来。
半ri时光,悄悄在指尖溜走。
头顶的天空,依旧很蓝,很蓝,偶尔,会有几朵白云飘过,有意无意,更加映衬的天空,越发晴朗迷人起来。
短短的半ri时光里,晴朗的不仅仅只是天空,还有已经完成功课任务的刘海一干人等。
“怎么样?这功课是不是像你想的那样‘简单’呀?”岳威朴率先问道。
看着叶灵面前手腕粗细般枫铁树上浅浅的斧印,之前已经陆陆续续赶到这里的众人,一时间,纷纷憋住笑意,相互的打着眼se。
此情此景,叶灵感受着众位师兄异样的目光,顿时觉得很不好意思,只见他也不顾及已经被磨破的双手,当下更加使力的做起功课来。
如此这般,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叶灵一连挥动了几十次斧刀,每一刀,都灌注了他全身的力气,但即便是这样,结果却依旧不太乐观,他面前的那株枫铁树,除了几道浅浅的斧印,还是斧印。
看着累的坐在地上的叶灵,他的的几位师兄渐渐地收起了笑意,顷刻间,脸上便被一种严肃的神se所代替。
“大师兄,七师弟一担功课都没完成,我们一起帮他做吧,省的他像当初俺老牛那般受累,怎么样?”牛采草奈不住xing子提议道。
刘海闻言,心中虽有些不忍,但嘴上还是正经道:“这功课是每个人都得做的,他人不能代劳,四师弟,你入门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个中缘由?再说了,若是我们帮忙做了,师傅知道,可就麻烦了。”
听完大师兄的话,余下众人纷纷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才见一向不爱说话的钟俊建议道:“大师兄,虽然师傅不允许我们私下代为七师弟做功课,但是却没有不允许我们传授一些自己体力修行的经验。”
钟俊话语刚罢,吴史志就伸出大拇指,表示赞同:“是啊,按照钟师兄的意思,我们只需告诉小师弟一些省力的妙法便是,就算师傅知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的。再说了,就算师傅知道了,我们又没有违背师傅的意思,师傅又能拿我们有什么办法呢?”一念及此,吴史志竟哈哈大笑起来,仿佛是在佩服自己的说辞有理有据。
此时此刻,吴史志是越想越笑,越笑越欢,一时半会儿,竟没有停下的意思。
“你们都怎么了,怎么这样盯着我?难道是我的脸上长花了?”就在自己笑的最欢的时候,吴史志突然发现众人均是神se怪异的盯着自己,由于不明白众人为何如此反应,所以开口询问道。
听完吴史志的问话,众人虽然都不言语,但是反应不一,只见岳威朴与成文定是一个劲的朝着吴史志使着眼se,而一向xing子直爽的牛采草,干脆是小声提醒道:“五师弟,师傅!”
看着大家莫名其妙的举动,吴史志不以为然道:“牛师兄,山高皇帝远,我们在此地干什么,师傅哪能知道啊,就算知道了,又能把我们怎么样,没事的,看我这就把妙法说与叶师弟听。”
吴史志此言一出,众人均是叹气,一个个仿若斗败了的公鸡,顿时没了jing神。
“史志,看来你是翅膀硬了,居然连师傅也不放在眼里,你真的以为这云天峰可以任你飞了,是吗?”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吴史志身后响起。
走到众人的面前,宋青化继续道:“还有妙法?当真出息的很,尽也学会了这些投机取巧的手段。”
耳边听着师傅的训斥,吴史志心中好不后悔,暗自埋怨自己不该多嘴,但事已至此,只好支支吾吾的解释道:“师傅,那个,那个···呵呵····”
“那个什么那个,我看你平ri里都是懒散惯了,以至于做功课时,只想投机取巧。史志,既然你有妙法,那你今天就再给我砍两千担柴。”宋青化闻言,一脸的怒气。
听闻师傅要加罚自己,吴史志顿时乱了阵脚:“师傅,我······”
“三千担。”
“师傅···”
“四千担。”
知道自己是越描越黑,吴史志只能大呼倒霉,不甘心地接下了这四千担的罚单。
对于今ri之事,若是以前,宋青化必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理睬。但是现在是关键时期,他只一心放在整顿云天的大局之上,故而,才会对吴史志小惩大诫,以儆效尤。于他来说,他要的,便是让众人领会到他大刀阔斧改革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