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者正是李松的大伯李国富,不过在李松小的时候两家就闹翻了,他大伯当年办了好几件不地道的事儿把李松他家给惹急了,所以多少年两家都没什么往来,有时即使在村里看到,也基本上谁都不理谁,李松实在没想到,竟会是他把自己家的房子给租出去了。
李松没有理他,把他凉在那了。
跟着他大伯来的一个比李松大上个两三岁的青年见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也开口道:“小松,走先回家再说吧,有啥事儿,坐那一块儿说清楚。”这是李松的堂哥。虽然两家长辈有矛盾,不过几个小辈儿基本上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关系挺近,所以堂哥的话李松还是听得进去。毕竟要是闹起来还是自己一家子丢人。
想开了的李松忽然觉得有些意兴索然,自己已经不是人类了,怎么还在这些事上纠缠不清?有意思吗?
自嘲了笑了笑,说了句:“好吧。”就随几人走了出去。
刚一走出大门,李松的大伯就开口道:“小松,这事吧,大伯也是看你家的房子几年都没人住,又听人家说你……,正好这边来了几个在景区里做生意的,要租房子,我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且你还不是我们……”
没等他再往下说下去,李松开口道:“大伯,不用多说,房子,我不准备要了,以后随你怎么办,要是需要我甚至可以给你写份授权书,不过,我爹娘的灵位你得给我保存好,还有过年过节,我爹娘的坟得有人扫。你能向我保证吗?”本来打算回来带走父母灵位的,可李松仔细考虑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带着那些东西。只好让他们代劳了,不过依照大伯的品性,那必须的敲打敲打。
果然,他大伯喜不自胜。只有堂哥疑惑的问道:“那你呢?你?”
李松闻言知道敲打的机会来了,反正自己杀那四个人已不是什么值得瞒下去的事儿了,现在正好用他们的口,实现自己原来一直想做得事儿。于是,李松冷笑道:“我,我把害我爹娘那四个垃圾都杀了,你说我还能留下吗?”
不再管这群人听到后那极具惊愕、怀疑的神情。李松飒然离去,他要和自己的过去做一下了结,还有一家人他必须去看,那就是他舅舅。
是夜,在酒后,李松把自己如何除去四人的经过都向舅舅说明了,当然隐瞒了自己现在的情况。然后,给舅舅留下了二百万和一张皮王,并解释了钱的来历,和自己打听到的皮王的价值。把舅舅灌醉后,李松趁夜离开了,以舅舅岁数,他自然知道如何用这笔钱。虽然这样做或许不够,可现在的他只能做到这些。犹豫了几次,李松最终没有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留给舅舅,他不想再给这个重情的老人带来任何麻烦了。
李松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他大伯心里把派出所的几个曾经来通知他大伯,说他已经死了的家伙狠狠的问候了一番;不过已经达到目的的大伯,并没有去找那些人说清楚。而听到李松故意流露出的信息的眼镜男的组织,只以为是李松生前另外留下的布告之类的东西被人见到了,也知道这种东西堵不如疏,只要不理他就会自己散去,如是强制封口,反而证明了那些东西是真的。于是,在李松不知道的情况下,躲过了一劫。
而算是对自己过去做了了结的李松,却突然不知道自己又该去向何方。路通向何方,他知道,可如何走,他却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