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你着凉啦?怎么打起哆嗦来了。”花七隔着防盗栅栏反握住大雄的手:“手那么冰,不是感冒了吧?”不知是否酒精的作用,花七的手热得像块烙铁。大雄被烫到似地一甩,挣开了花七的手,就听见远处一声鸡啼声。
大雄深吸一口气,拉开防盗栅栏,放花七进了屋。大雄仿似不经意地问:“其他弟兄们呢,怎么就你一人上来?”
“他们闹乏了,找了个好地方歇着呢。”说到“好地方”三个字时,花七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笑意。大雄跟在他身后并未看见,只是随口漫应着:“哦,是吗?”
花七看见拉上的房门,眼角一跳,面上旋即浮起一种暧昧的笑容。他凑近大雄,刻意压低了声线:“我说雄哥怎么死不开门呢,原来是有……”他指指房门,笑得格外猥琐:“什么货色?介绍介绍嘛。”
还未等大雄出声回应,花七率先伸手推开了房门,探头进去一望,愣住了。
大雄也没试图阻止花七的行动,只是阴沉着脸立在他身后,两手看似抱胸,在外套遮掩下已经握住了某样东西。
等花七回过头来,大雄冷声问道:“看完了?”大雄的手终于伸出来,多了柄小口径的家伙什儿:“这下你满意了?”
花七似乎还没闹明白过来,瞪着大雄手里乌黑的枪口,慢动作地抬起手,突然做了个很奇怪的举动——他扔出手中的啤酒瓶,目标却不是眼前不足三步距离的大雄,而是房间对面的窗口?
乓啷!
砰!
酒瓶砸到窗棂铁枝上,碎片和酒沫飞溅了一地。
大雄在花七肩胛一动时就扣下了扳机,花七应声倒下,就地一滚,滚进了床铺底下。
这会子大雄也顾不得床上还未收拾完的行李包了,转身就往外跑。来到房门口他猛地回身,冲床下又是一发子弹,这才头也不回地冲下楼梯,边跑还边把家伙匆匆揣回怀里。本市警方对于这些个管制类的东西相当敏感,但凡涉及的案件都是死咬不放。刚才纯粹是逼急了没办法,要不是知道花七素来有随身携带匕首的习惯,大雄也不想动用它的。
大雄刚跑出楼道,立即明白了花七刚才那个奇怪举动的原因。市刑警队副队长武正龙,正带领着警察向他迎面快步奔来!大雄脚跟一旋,背转身就朝另一个方向跑去——那是人行道,早起的市民里有晨练的老人和赶早市买菜的妇女,警方不敢开枪!
花七也跑了下楼,面颊和胳膊上都挂了彩,看见武正龙连忙急促地喊:“他有枪!”
武正龙面部肌肉一抽,冲身后打个手势,拔腿就追了上去,后面紧跟着花七。两人脚步矫健如飞,不一会就把其他人拉在了身后。
大雄咬咬牙,边跑着又把家伙拔了出来。耳听身后武正龙吆喝着“大雄别跑”追了上来,大雄看也不看反手一枪,要的不是打中而是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