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还活着吗?”
欧小弟只好先去瞧躺在地下的余大为。从惨白的脸色和微弱起伏的胸口看,欧小弟估计他至少得在医院睡上个十天半月,才能再跑出街继续找人借手机了。
“唔……”余大为蠕动着干裂的嘴唇,半晌也没憋出句完整的话来。
欧小弟正拿着手机打算叫医院的救护车呢,突然听见背后紧闭的侧门里传出很奇怪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
“丽莎,你没事吧?”
救护车上一躺、一坐、一蹲。
躺着的是余大为,医护人员正在他身边忙活着。
坐着的是祖丽莎,左手扶着右手。她在里头打得正兴起时,右手忽然抽筋了。
蹲着的是欧小弟,因为车上没座位了。
祖丽莎毫不领情地杏眼一瞪:“猪头啊你!”
手抽筋了还有脚嘛!就在她第三次用厚厚的靴底使劲蹂躏大汉的脸,并且打算再践踏个三十次时,警察冲进来了。
“谁叫你报警的,小看姑奶奶我呀!”
欧小弟被她骂得很郁闷:“我没有报警呀?”
“还敢狡辩?找扁!”
救护车里惊爆出一声惨叫,吓得旁边路人一哆嗦:这、这真的是救护车么?
“猪头啊你!”
警车里鼻青脸肿,腮边还清晰保存着半只靴底泥印的大汉,趁着前座的警察没注意,狠狠敲了身边小混混的脑袋一记:“开地下赌场的,你还敢报警?”
想起那些警察破门而入冲进来时,脸上止不住的“可乐”表情,大汉心里就快吐血了!
“我以为有人来砸场子嘛。”小混混抚摩着被敲痛的后脑勺,委屈地辩解道。
“还敢狡辩?找扁!”
警车里惊爆出一声惨叫,吓得旁边路人二哆嗦:这、这真的是警车么?
“为什么要逃跑?”
洁白的医院病房里,面对刑警队副队长平静地质问,余大为顿时泛起满脸羞愧之色。
“还跑去地下赌场出老千?嗤!”
祖丽莎两脚悬空高踞在床头柜上,说出的话比护士小姐手里的注射针头更尖锐。
“出老千还给人当场抓了现行……”
欧小弟小声补充着,目光中既有同情也有轻蔑。
“对不起,武队长。”余大为吃力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