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一声大喝,一个身影出现在街角。
是认识的人,同班同雪儿·亚克斯迪卡。
“那个,我们……嗯……”夏洛特被吓了一跳,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好意思,我们在约会,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是你的错觉,打搅到你的话,还请原谅则个。”
凰炎龙老神在在地拍拍夏洛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
“异性不纯交往禁止!”山田老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小手颤抖地指着两人。
“什么话!我和夏洛特的关系是非常纯正的!”凰炎龙挥舞着双手,声音铿锵,慷慨激昂——
“我们是非常纯正的——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倒是你,织斑千冬那个满脑肌肉、is和武士刀的母老虎也就算了,你也不明白么?”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当的一声,凰炎龙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织斑千冬握着一截不知道哪里弄来的,打得整根弯成问号状的自来水管,一脸青筋地站在他的身后。
“说人坏话的时候,至少要……”
“山田酱,不要变成这样的女人哦。”
“嗯……”山田老师怯怯地点了点头。
“喂,真耶你在那里同意个什么劲啊!”铁管当当当地敲在凰炎龙头上。
“行了。”雪儿过来拦住了千冬,“你们也都注意到了吧。”
“你是说街上那些奇怪的家伙?”凰炎龙停止了卖萌,用脚踢了踢垃圾箱。
“你也注意到了?”
“明显了,注意不到才叫奇怪吧?”
“话虽如此……”雪儿面色古怪地指了指垃圾桶,“可你刚才关下去的,是我们的队员。”
“啊?!”凰炎龙大惊,一脚把垃圾桶踹到了墙角,“这种事情你怎么不知会我一声?”
“你他#%!了个*%)#的!老娘找你有事情,你他%!#的干嘛把我给关底下了?!”
井盖力道十足地飞到了一边,一阵怨气冲天的怒骂好像下水道瓦斯爆炸一样喷上天空。
及腰的金色长发,深蓝的瞳孔,俏丽的脸庞,只要闭上嘴,完全是能和影星有一拼的美少女——但是她现在没闭上嘴。
“有事你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就算你没我手机号问问千冬就好了,用得着把自己弄得跟个跟踪狂一样?活该关下水道里!还好这是雨水井,要是废水井污水井,臭不死你!”
凰炎龙吐着槽,直接抓着她的后衣领把她从窨井里提了上来,扔到了一边。
“那么,还有一个……”他弯下腰,抓着另一个的手,把她也拉了上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不好意思,这事怪我。未请教?”
“菲亚·d·阿伦贝格尔。”
“嗯,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是我们考虑不周。”
“区别对待啊喂!拉我的时候为什么不能温柔点啊!”
被拉上来的金发少女——苏菲雅·n·曼纳海姆挥舞着双手大发牢骚。
“……”凰炎龙皱着眉头,望向了雪儿。
“还请高抬贵手……”雪儿弯下腰,双手合十地道歉。
“好吧,本来想把你撕掉衣服挂马中间去的,看在你家头儿替你求情的份上,只教你知我手段……”
她闻言嘿嘿冷笑,从腰际抽出一把**,在手里把玩了几下,刀尖对准了凰炎龙。
“我倒要看你有什么手段!”
凰炎龙微微叹了口气,拿过千冬手上那根打弯的钢管,两手一抻,直接拉得笔直。
苏菲雅顿时面如土色。
“明白了没?”
老妖的眼角斜了过来,她忙不迭猛点头。
“没工夫斗嘴了,还有麻烦事要解决。”千冬替她打了圆场。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我要知道才好作出对策,要是不对头的话,可能还不方便出手。”
雪儿轻轻摇了摇头:“是亡国机业……”
“亡国机业?好像在哪听到过……”
凰炎龙一边支吾着,一边用念动力联系阿碧丝,从她那里分享资料。
“亡国机业……”千冬组织着自己的言语,“有传言是在二战期间成立的组织,不分国籍,没有信仰的恐怖组织。至今为止他们制造的事件并不多,而真正浮出水面也是在is出现之后的事情……只知道他们现在在世界各地制造抢夺is的事件,具体的经纬至今还是不明。”
“原来如此……”凰炎龙微微点头。
阿碧丝传过来的讯息显示,千冬说的那些并不全面,也只能说是明面上的情报。
但这也不是千冬有意隐瞒,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罢了。
阿碧丝告诉他,亡国机业的前身始于十五世纪,而它的现代模式,则成形于冷战时期。
由于国家之间一些见不得光的行动,需要很多能够撇清关系的存在。
那些行走于阴影中的人们,基于各种各样的需求,仿佛无数丧尸纠结成积尸器一样攒作一团,形成了一个遍及全球的巨型地下网络。
他们有着自己的武装势力,就像是佣兵一样,基于国家的需要而在全球制造各种各样的事件、事态以及事端,以前也有过各种不同的名号,而打出亡国机业这个名字——或者说挂上这个马甲,也只是最近的事情。
该说是世界的淤泥,还是忠诚的代价?
“也就是说,这次他们的行动就是为了专用机?”
微微叹了口气,凰炎龙把抻直了的管递还给千冬。
“特别是你做的。”雪儿白了他一眼:“你要知道拉托妮现在在当诱饵就是因为雷云打铁。”
“诶……话说,市区里作战真的没问题吗?”凰炎龙挠了挠头,“虽说我是觉得血流得越多越好啦,不过这不管怎么说这样都……有点那个……对,就是那个,你知道的那个。”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找你的原因。”
“靠夭!”凰炎龙一摊手,“你以为我是圣杯还是铜锣卫门?拜个托许个愿就完事了!拯救人类这种事情超麻烦的啊!”
“没办法,这次的状况是他们弄出来的,我们这边的作战也是迫不得已,可能的话,我也不想造成多的麻烦……”
“也就是说,这次的英雄cos邀请我是推不掉了?”
“就是这样……”某天人特工一点也没有给人添麻烦的觉悟。
“好吧,肮脏英雄战队是时候登场了,锵锵锵——我等是守望于阳光下的阴影,潜伏于清净中的污秽——下水道侠、污水侠、淤泥侠、瓦斯侠、漂油侠和特别外援化粪池侠,现在参上!”
“我说泥垢了!”
“究合体——泥垢侠!这个设定不是更赞了么?!”
当!
……
五分钟后,某高楼楼顶——
“……所以说这个世界就是比脑洞的,脑洞大开不是你的错,但不能get-up到涨停板就是不能容忍的罪恶,你知道么?”
“我倒是觉得你的脑袋真的开洞了……”
“很好,那么这次结束之前请称呼我钉脑先生。”
“没问题,洞脑先生。”
夏洛特努力扶起倒塌的额头,看了一眼凰炎龙头上,那根嵌在上面的自来水管。
本来已经抻直了的钢管在千冬的全力一击之下再次弯曲,卡进头皮至少半英寸,怎么看都不像是抠得下来的样。
这让她不由得联想到自己老家的名产——拿破仑帽。
明明看到这样的场面应该只剩下惊悚的,但这家伙却只有一种让人想笑的感觉。
就像是,在看猫和老鼠一样。
亏得这厮还能吐出这种蕴涵哲理的话。
要是毕加或者梵高在的话,也许他们能成为知心好友也说不定。
晃了晃脑袋,排除杂念,她把注意力转回了面前。
“你们是干什么的?”对面那人一脸的戒备。
“物业维修班的,上次有人报修说这边屋顶漏水,趁着今天天好,我上来处理一下。”
凰炎龙说着,手腕一翻,量化的光芒一闪——
煤气瓶,喷火枪……正是屋面防水处理的标准道具。
不过对面那人一脸的战战兢兢,丝毫没有要放下戒备的意思。
开玩笑,你见过哪个物业修理工会在头上镶着这么个铁家伙,还用展开is的方式拿东西的啊!
老妖把喷火枪接上了煤气,打开阀门呼呼试了两火,然后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把喷枪对准了他。
这个时候,他的耳机里传来了一句:“目标吻合,是凰炎龙和夏洛特·德诺亚。”
那人瞬间暴起,抽出手枪对准了凰炎龙。
凰炎龙脸上笑意更盛,转过煤气瓶当盾牌,当当两发弹打在瓶身上。
第一发弹在气瓶上开了个洞,煤气瞬间喷涌而出。
第二发弹也打穿了气瓶,但这同时打出的火花,引燃了先前那个洞里喷出的煤气——
轰的一声,两条火龙汇成一股,瞬间吞没了他。
“oh,dieu!”
夏洛特举着疾风之再诞的盾牌,蹲在一个屋顶水箱后面,苦笑地顶着热浪,看着那个行事跳脱作风出格的家伙在那里玩火。
楼顶没什么易燃物,短暂的喷火并没有烧坏什么东西,只把那个人烧得皮开肉绽。
火焰过后,看着在那边挣扎的火人,她叹了口气。
本来两人的打算是对方肯配合闪人的话,最多烘他两下,赏点暖和意思意思算了。
不作死就不会死,总有人不明白……
虽说她本性比较温柔,但也还不至于去同情自己寻死的人。
而且,得到念动力之后,她也开始慢慢地习惯新种的思维模式,更直白地回应他人的恶意。
以凰炎龙的性,绝对不会用一击毙命这种过于痛快的做法——惩罚就该有惩罚的样。
看烧得差不多了,她用念话询问身边那个端着煤气瓶冷笑的家伙。
“嗯,正好用光,出了死人就不妙了。”
老妖会意地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更残酷的笑容。
烧完的煤气瓶被丢到了一边,手腕再一翻,这次是一个灭火器。
不是什么出格的老妖出,就是一个经常见得到的四公斤干粉灭火器。
不过,当干粉喷到他身上,火苗熄灭的时候,那家伙却叫得越发凄惨了。
你道是怎么回事?这干粉灭火器的干粉,主要成分就是小苏打(灭火剂)和一些防潮防结块的助剂,本来这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危险,问题就出在烧伤的那人身上——烧焦的皮肉开裂剥落露出一身伤口,又被这样的东西喷上去,黏上去,并渗了进去。
现在是夏天,衣服穿得又少又单薄,因此烧伤的面积格外的大,于是……
灭火器还没喷完,那人已经痛昏过去了。
伤口撒盐,那可是酷刑。
临走的时候,凰炎龙顺手打了个急救电话。
这种混外野的小喽啰拷问不出什么东西,拿他给烧伤科医生练练手,也算是发挥剩余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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