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像地球上的量子物理学一样虚无缥缈,而且天琴想用这表达什么?“概率云……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对物体存在位置的数学表达,不同地方概率的大小表示该物体被观察后坍塌到确定态,出现在该地的可能性。在没有被观察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成无数种状态叠加在一起的模式。”
“概率云的大小相当于整个多元宇宙,我们日常中所见的一切之所以没有时而消失,时而出现在另一个地方,是因为宏观物体的概率高度集中在固定的区域,几乎无法像微观的元素那样表现出这种状态。“
“我刚才像你展示的,就是我新近研究出来的能力。以自我内心观察对抗外界的观察,让自己能以概率云的状态存在,与天地和整个多元宇宙合二为一!”
听起来真是了不起的能力,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天琴疯到会把自己的灵魂撕裂成碎片,搞出个天人合一倒也不稀奇。“师父……我不明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在提醒你,你参与到法师们的政治中太深了,忽略了对真正力量的追求。”天琴不满的批评,来他对少年在提尔城里的行动有所了解,大概用灵能窥探过吧。“提尔的变动,巫王们的反击,这不是你该插手的事件,一不留神,你就会被不可抗的时代变革碾碎。”
“你是我见过的,最具有天赋的心灵术士学徒,你的才能不该浪费在法师们之间的斗争上。”天琴说,“不过亵渎者,还是守护者,他们都是法师,他们的追求和我们的追求分道扬镳。”
“但是,”穆哈迪试图解释“但是我不是为了提尔才去当什么军官的,我是接受了艾基斯前辈的邀请,他说这是我辈心灵术士崛起的一个契机!”
少年详细向天琴讲述了艾基斯向他提起的,如何建立一个人造宗教,然后打败巫王们,重新统治阿塔斯的计划。他一边说,一边注意到天琴的神色变得越来越讽刺了,不由得降低了语调。
“你没去过阿特基,你也没见过那位统领心灵术士工会的大人。”天琴告诉他,“所以你分辨不出来艾基斯说了谎。”
“建立宗教?还放手让你这样的学徒去搞?”天琴哼了一声,“工会那位大人要是如此不谨慎,他早就被人杀掉取代了。工会里想要走得更高的疯子,不是没有。我差不多明白那位大人心里究竟真正计划的是什么了,想必艾基斯也察觉到了,所以他不敢真的去做,只好找到你来做替代。”
工会里那位大人?穆哈迪好几次听到这个称呼了,他究竟是谁?居然能在巫王们统治的阿塔斯建立起一个心灵术士统治的城市?
少年问了天琴这个问题,而天琴只是回答,“‘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错了,你错了,我的徒弟,他既不是‘一个’,也不是‘人’。至于他究竟是什么,我既不能用语言让你明白,你的心智强度,现在也不能接受我直接灌输给你他的资料。”
“有朝一日,等你去阿特基,你就该明白一切了。”天琴不想再谈下去。
“那我还该不该按照艾基斯建议的去做?”穆哈迪发问。
“抓住主动,保持控制权,不要对艾基斯言听计从,他不像外表上起来的那么简单,也绝非什么友好之人。”老妪含糊的给了提示,就不愿意再多说什么了。
嗯,少年低着头接受了这个建议,又问。“师父,我们心灵术士会做梦么?”
“虽然罕见,但这并非绝不可能。”天琴说,“你做梦了?”
“我梦见……梦见了可怕的战场,”少年断断续续的说,“高山被夷平,海洋被蒸发,魔法扭曲了大地的重力,壮丽的城市在转瞬间崩塌破碎。”
“我还梦见凄厉的惨叫,不是一个人,而仿佛是成千上万,无数种族的灵魂同时发出濒死时的喊叫。”
“我梦见巨大的力量和无双的权柄,我在梦中站在精灵族圣山的尖端之上,无数**师匍匐在我的脚下,恐惧的不敢抬头。在更低一点的地方,熊熊的战火吞噬了精灵们的宫殿和神庙,尸体流出的血汇成了河流。而在天空,闪着金光的人形从云端坠落。”
“我最后梦见的,是一个比黑暗更阴沉的黑影,他向我大笑,然后充斥满整个空间,好像要将我吞噬。”
“这些梦代表着什么?”穆哈迪问自己的师父?“它们反映了我潜意识的渴望和需求吗?”
“释梦是一项紧密的艺术,梦中的意向可能代表一物,也可能代表另一物,很多人试图释梦,却只会被梦境误导。”天琴难得一见的,表现出为难的意思。“你和一般人是不同的,你是个不可接触者,我无法触及你最深层的思想,也就难以作出准确的解释。”
“想要明白你的梦试图告诉你什么,你必须自己面对它。”天琴一挥手,空气中传来“啪”的一声,一本厚厚的书凭空出现。
“这是一份《梦的解析》的抄本,它由大心灵术士西格蒙德所著。你用半天的时间读完它,然后我会催眠你,你就在那时直面自己的内心。”
“没有人能帮你,你必须自己分析出来,它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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