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捕快离开,顺着巷子向前,一人道:“什么要事,不过就是喝酒、吹牛、玩女人,用得着我们的时候,一口一个兄弟叫着,现在好了,该享受的时候一个人去享受,完全把我们甩到一边。”
另外一人道:“谁让人间是总捕头,若是你当了总捕头同样不会把我们这些苦命的兄弟放在眼里!”
那人道:“也不知道大人看中他什么!”
另外一人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捕头大人可是咱们漕运使李大人的内弟!苏州城谁敢不给李大人面子。”所谓的内弟说白了就是小舅子。
“妈的,真是晦气,这年头没有个背景,连一个捕快当得都憋气。”
“算了,他喝酒咱们也喝酒,他玩女人,咱们玩不起最多回家伺候母老虎去,何必斗这个气。”
“说的就是,况且捕头大人也给了我们不少好处。”
“走,这次喝酒你小子甭想白吃白喝。”
“那是自然。”
酒楼内,两人落座,小二手脚麻利,肩上搭着崭新的毛巾,顺势在桌上一擦道:“客官您瞧好了,不带一点油污,咱们这又干净又实惠,更是有百年老酒,保准客官满意。”
华城道:“把你们这好菜好酒都拿上来,这位可是少将军!”华城心里清楚,马岩这次来必然是有事相求,不管自己能不能办,这顿饭至少自己不必买单,时间不长酒菜端上,样式精美,至于价钱自然另当别论,封泥打开香气扑鼻,酒同样是好酒。
几杯酒下肚,华城打开话匣,“兄弟这次找我究竟为了何事,只要兄弟能办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说完打了一个饱嗝。
马岩道:“城内医馆的医者被人掳走,总捕头是否知晓!”
华城一拍桌子道:“不可能,若是真有这事,为何不到官府擂鼓鸣冤!”
马岩道:“或许是有难言之隐。”
华城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一般,“不可能,整个苏州城莫说是掳人的贼匪,即便是偷盗的毛贼都没有一个,若是遇到,只要提我大捕头快刀华城,谁都要给几分薄面。”说完酒杯端起一饮而尽,脑袋顿时耷拉下来,华城陪了一杯,心中烦闷,酒壶拿起再次倒满。
手放在柜台之上,手心摊开,一块银子落下,掌柜的笑脸相迎,华城早已达到目的,趴在桌上烂醉如泥,马岩付了酒钱,有人牵马过来,勉强登上马鞍,伏在马上放开缰绳任由战马独自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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