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到时可别赖账。”
单说李淼水进入府衙大厅,两人落座,有家丁端来茶点,李淼水端起茶杯,用盖子轻轻划动,发出擦擦的声响,有些事不能太过心急,就如同这喝茶一样,滚沸的热水才能泡出来好茶,只是一时之间难以喝到嘴里,他在等,有些事情不能急,到了合适的温度再喝同样不迟。
黄知府咳嗽一声道:“李大人此次前来可是为了华成一事而来?”
李淼水放下手中茶杯故作糊涂,“大人此话何意,今日巡查水情正好路过,几日不见黄大人心里十分挂念,所以才会入府叨扰,莫非是华成那个小子又惹了什么事不成!”
黄知府叹口气道:“不瞒李大人,这次令弟所犯下的事可是大事。”
李淼水眉头一皱道:“黄大人不要吓我,你也清楚我家的母老虎可是对这个弟弟十分在意,若是知道出了事,必然每天不依不饶,难得有一天安稳日子可过。”李淼水怕老婆早已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
黄知府道:“你我这么多年交情,有些事也就不卖关子,苏州城出了命案。”
李淼水道:“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本官一点不知!”
黄知府道:“就在昨晚!”
李淼水道:“死者是何名姓,家住何方,凶手又为何行凶!大人是否已经查问清楚?”
黄知府摇头,“一概不知。”
李淼水道:“这还真是奇了。”
黄知府点头,“本官做了二十年知府,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案子,凶手更是残忍之极,用利器将死者头颅砍断,最后留下的只是一个尸身而已。”
李淼水点头,“原来是这样,只是这件离奇的凶杀案又如何与华成扯上关系?”
黄知府道:“说来也是凑巧,那一晚正好总捕头醉酒归来,经过事发巷子,更是有人看见华成手里拎着刀比比划划,第二天一早便有人在巷子里发现无头尸体,死者是一名妙龄女子,死前更是有被人侵犯过的迹象。”
李淼水道:“或许只是凑巧而已。”
黄知府点头,“原本我也这么想,毕竟这条路距离府衙最近,总捕头从这里经过没有任何可疑,只是捕快从草丛里找到凶器,上面带着血迹,仵作确认与死者的血完全相同。”
李淼水神情一变道:“难道说那把凶器就是。”
黄知府点头,“李大人猜的不错,那把带血的凶器就是华成的佩刀,大人清楚,捕快的刀都是朝廷统一发放,上面更是刻有名姓,人证物证齐全,不得不抓人,还望李大人见谅。”
李淼水点头,“李某对黄大人的做法没有任何质疑之处,只是其中是否有疑点,华成这个人你我十分了解,断然不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
黄知府道:“断案讲究的是证据,被害女子头颅不见,更是无人报案,如今根本无法调查,只能暂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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