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5-
清风入室,月色撩人,又是一个不得不说的半夜三更。
晚来寂静,万籁低吟,风清歌和胡媚娘隔床对持。这张床真的很大,其格局之深远,气魄之雄浑,绝不会辜负“至尊”两字。很难想象客栈主人怎敢如此大手笔,但考虑到苏大美人今生唯一沉迷的地方正是床上床下床前床后床左床右……所以这也就不难理解她的舍得。世上又有谁不想在床上撒泼呢?
楚河汉界相隔,胡媚娘很难再有敌意,风清歌怎么扑都很难一次扑过来。但她还是紧张,为刚才心中那难以启齿的狂想而紧张。对淑女而言,这种狂想根本就是连想到不应该想。可她到底是想了,心底深处一股莫名的刺激压抑不住地冒起,扩散,撩着胡媚娘的全身上下。于是,她更加的紧张。
风清歌还在坚持,“您睡床。”胡媚娘香肩紧绷,玉手死死得拽着衣角,两眸不知该往哪处放,“那,那你睡哪里?”碰上了这种女神,风清歌认命了,“今晚我就坐在窗边为你把风。”胡媚娘小嘴边勾起一丝笑意,刚才,秀行先生可不就是这样对胡思思讲的。她轻启朱唇,“窗边容易着凉。”
世上最难以琢磨的就是女人的心,更何况是一个狐狸精。风清歌彻底认命,耷拉了柳腰,“我,我还是再去开一间房睡吧?”话声未落,身后门缝底下忽然传来一阵做贼心虚的脚步声,瞬间远去。风清歌和胡媚娘一愣,相视一笑。也对,如此良辰如此夜,某对鸳鸯怎可能错过偷听墙角的机会?
小小插曲折腾,缓和了房中的气氛,风清歌和胡媚娘不由的放松了下来,为刚才的坚持和争执而彼此好笑着。胡媚娘玉指抚平着之前被搓皱的衣角,睫毛低下,“半夜三更的,何必叨唠掌柜?我有一法子……”说着,她便从袖中抽出一捆长绳。风清歌得目瞪口呆,难道胡媚娘也喜欢玩女王的游戏?
大美人早就猜到风清歌会怎么想,也不去他,只管自顾自地环视着屋内架构,并解释,“找地方将这绳子给横扯起来,不就是一张千秋床了吗?”风清歌恍然大悟,嘀嘀咕咕,“可惜我不是杨过那货。”胡媚娘好奇回望,“你说什么?”风清歌支支吾吾,“不好意思,刚才不小心穿越了姑姑。”
胡媚娘莫名其妙,回头专心找挂钩。未几,果然就找到,于是她玉腕轻转,长绳成圈,倏然飞出,准备无误地套中挂勾。同样的动作重复一次,胡媚娘再将长绳拉直绷紧,一张千秋床就这么成了。风清歌在一旁围观得赏心悦目,心驰神往,更跃跃欲试,蠢蠢欲动,很是想跳到那绳子上去躺躺试床。
千秋床搭成,胡媚娘拍着小手,欣赏着杰作,却很快又将眼皮耷拉下来。以绳作床很别致,很文雅,完全符合胡媚娘的女神范儿,只是可惜,这根绳子现在却是横贯在房中大床的正中间,风水极佳。风清歌不懂风水,望着一绳横空,他忍不住倡议,“姑姑,哦不,姐姐,我可以先跳上去试试吗?”
胡媚娘沮丧着嗯了一声。风清歌立马腾空而起,空翻一周半没有转体就坐在那长绳上,大大方方将裙底的风光乍泄给美人。胡媚娘完全没有防备,身不由己地就目睹了某人裙下的那件金光闪闪小裤裤,差点没瞎了眸子。风清歌坐在长绳上荡起来,大幅度地荡前荡后,将裙摆荡成一朵大绽的花。
胡媚娘很及时地没再仰头瞻仰,以免到不该的东西。风清歌玩得不亦乐乎,大呼小叫,“摇呀摇,摇到外婆桥,我又找到童年的回忆了。”胡媚娘低头直笑,笑某人童真未泯。风清歌玩得乐呵,忍不住建议,“要不今晚我睡这千秋,姐姐你睡床。”胡媚娘赫然一惊,赶紧猛摇头。
风清歌一愣一傻,马上停下了摇摆的动作,以为又侵犯神女的尊严,只能小心翼翼问,“您该不会担心我半夜压断这根床吧?”胡媚娘扑哧一声又没忍住笑,心中无奈之感横生遍野,完全不知道上辈子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今生竟是要遇见风清歌这种让人又好气又好笑的人。莫非,这也算缘分?
风清歌气沉丹田,结痂跌坐,将长绳压出一个深深的弧,企图以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吨位绝对无法造成半夜压床的灾难。胡媚娘眼皮扑闪,瞄了宝相庄严的某人一眼,差点又忍不住想要笑。风清歌一脸孬样,只好使劲又将绳子压下,几乎就压到床,然后小心谨慎地问,“您,这绳子多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