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歌卖力地搅和着浆糊,胸有成竹,“婆婆放心,村里每次烤肉盛典都是由我负责刷油的。”
当奇葩对上了奇葩,围观群众直接就是又一口老血没敢喷出来。他们只能当自己是聋子,规矩做好,默不吭声,没人敢斜刺里拍马插嘴,扰了这对奇葩的好事。身为外人的风五娘也是福至心灵,默默袖手旁观。此时此刻,不论她是老枪把子还是燕封大侠,想必都会感叹江湖之大,竟是处处有奇葩。
为了弥补之前错失的礼数,风清歌一边以最优雅的风姿,手握狼牙棒在浆糊桶中卖力搅合,一边以最诚挚的轻易,轻启朱唇,细细问候着神女婆婆在此趟旅途中的点滴感悟,“婆婆辛苦了,婆婆刚才是打哪来的?”神女婆婆煽动着鼻翼,闻着热热的浆糊香,幸福得半眯起老眼,“哀家打从东边来。”
面对推搪,风清歌略表遗憾,手中不敢懈怠,以太极气劲将一桶浆糊搅合得如星云般旋转,双眸微撇,见鬼一般地打量了神女婆婆的仪表仪态,忍不住再问,“婆婆为何衣衫凌乱仿佛匆忙起床?”他怯弱着没敢说抓jian在床。神女婆婆低头瞄了一眼衣衫,双颊桃红,“哀家刚翻完牌便急着赶过来……”
围观群众顿时鸦雀无声,眼角挂起蜘蛛网,一对眼睛只敢看着脚底窗外天花板,就是不敢看某人。
风清歌一点都没惊讶。他早知道神女婆婆有如此美好的嗜好。他一丝不挂,哦不,一丝不苟地搅合着香香热热的一桶浆糊,好奇的问,“婆婆此趟花费不菲吧,这chun风大院挺贵的。”神女婆婆得意地翘起二郎腿,绣花鞋前默默破了个小洞,洞中有红指甲的光芒隐现,“哀家压根儿就没花半分钱。”
围观群众集体沉默着嗤之以鼻。风清歌没有鄙视,只有吃惊,“难道此趟竟是婆婆被翻了牌?”神女婆婆神采飞扬,语气矜持,“其实哀家也没赚到半分钱。”风清歌很是不理解,“婆婆身经百战,想来他们自然是无须封红包给您的。”神女婆婆含羞得像是一个处女,“其实此趟都是你情我愿。”
<风大院的联欢大会?”神女婆婆很有情调地摇摆着脚丫,鲜红的脚趾甲大大方方地探出鞋前的那个破洞,灯光映下,闪着猩红妖娆的光,“准确的说,那是一场是以颂扬后现代主义jing神的艺术联欢大会,哀家身为四海镇第一名媛,自然是要去的。”
一小撮秀发咻的一声,便在风清歌的头顶上倒竖而起。他想到了那是什么的一场艺术狂欢盛典,只是无法相信,“婆婆您说的该不会是,是chun风大院西厢的那场海陆空无遮拦的联谊大会吧?”神女婆婆猛地眯起老眼,爪子往大腿一拍,“可不就是那场只有全身脱光光才能参加的后现代狂欢大会。”
围观群众集体倒抽了好大一口凉气,差点没把自己冻成冰棍,显然他们都知道那是什么大会。
风清歌更是震惊,几乎就被震撼得一头栽进浆糊桶中,“可是,那后现代狂欢大会的门票很是不菲啊,您刚才说您压根就没花半毛钱,这里头究竟是有什么天大的内幕?”神女婆婆摇摆着全身,如同飘摇的水草,得意得不知该如何形容,“你不知道了吧,那神圣的地方对女士而言是免门票的。”
合情合理,绝对是合情合理,全身脱光光才能参加的联谊狂欢会,女士自然就是得免票。但风清歌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婆婆您应该就是花了好大一顿功夫才证明您是女士的吧?”神女婆婆的脸上满布了冰渣渣,掷地有声,“身为四海镇的名媛,哀家需要证明吗,哀家衣服都不用脱就进去了。”
围观群众一时恍然,又很快顿悟,心想老妖jing果然是躲过门禁,偷偷溜进去的。
风清歌也很快就想到了,理解了,好奇了,“那进去之后您都还一直穿衣服吗,这扎眼的很。”神女婆婆气定神闲,“不穿着衣服,试问又要如何伪装成一颗青翠的小树,哀家总不是把绿漆涂在娇嫩的肌肤上吧?”风清歌伙同着围观群众这才终于恍然大悟,“敢情您老人家进去就是义务做背景的。”
神女婆婆老脸一沉,“哀家像是死跑龙套的人吗,哀家分明就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和广大的人民群众打成一片。”风清歌完全理解,深表敬意,又止不住的好奇,“那会上有很多人扑倒您这颗小树苗吗?”神女婆婆老脸一红,“其实也谈不上很多,但也不少,哀家见到帅哥便伸出树根硬绊。”
风清歌艳羡不已,“所以,那些脱光光白花花的帅哥便如此主动地,纷纷扑倒在您的娇躯上,您没闪到柳腰吧?”神女婆婆老脸一痛,“本来是没有的,但有次不慎绊倒了一头如大山巍峨般的汉子,所以哀家现在这柳腰确实是有隐隐作痛,但不碍事。”风清歌表示沉痛哀悼,“婆婆您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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