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找呢?”林壮托着下巴,苦苦冥想起来。
“我想,他们一定有某种特殊且正规的手段引进尸体。刚才塞进尸体肚子里的废纸也特别奇怪,回去了我得好好研究一下。”边宇宁说,“我认为,尸体的来源,就是整件事最关键的谜!”
“唉,先别绞尽脑汁想这些了。我们能逃出来,就已经万事大吉了。”丁蓉劝道,“先回寝室好好睡一觉,一切都等明天太阳升起来再说吧。”
“可是张峰名却没逃出来,他……应该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边宇宁凝视车外,语气充满悲伤。
丁蓉和林壮也沉默了。是呀,张峰名曾说过,他的希望就是看到明天的太阳,这么简单的愿望,现在,却实现不了了。
宁静的夜路上,一辆车划过了无边的沉寂,一路急驶而去。
到了学校门口,边宇宁看了看表,快四点了,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你独自回寝室,不会害怕吧?”他笑问丁蓉道。
“怎么会?”丁蓉也笑道,“今晚这又不是灵异事件。”
“那我也觉得害怕。”林壮说,“这一晚太恐怖了。”
“其实还真多亏了你。”丁蓉说,“如果不是你那一脚,我们恐怕也不会顺利逃离。”
林壮被夸赞得十分不好意思,挠着脑袋傻笑起来。边宇宁将车子停好说:“那我们就各自回去休息吧。”
“好的,睡个好觉。”丁蓉下了车,挥了挥手,向女生寝室方向走去。
边宇宁和林壮也向寝室楼走去,刚走了几步,突然发现前方暗处似乎有人影晃动。
“喂,怎么回事?”林壮一惊。
边宇宁也有点害怕,可好奇心还是驱使他悄悄地靠近。
终于看清了,那两个人影竟然是容小曼和丘行。
边宇宁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快步上前,打招呼道:“喂!小曼,丘行!”可是刚要继续说些什么,却发现不太对劲。此时丘行正坐在长椅上,垂着胳膊低头不语,而容小曼则站在他身前,似乎正在抽泣。
“你们怎么啦?”边宇宁忙跑上前,问道。
“边宇宁,你……你回来啦?”容小曼扭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身去,肩膀抽动起来。
“到底怎么了?丘行,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小曼,你下班了?”边宇宁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妈的,别提了。”丘行吐了口吐沫,骂道,“我陪容小曼去上班,本来以为能按说好的来,结果没想到那老板是个他妈的混蛋,想借机欺负她,老子一生气,就教训了他一顿。”
“好样的!”身后的林壮大喊一声,把几个人吓了一跳。
“小曼,你究竟怎么样?”边宇宁一把抓住容小曼的肩膀,仔仔细细地上下审视着。
容小曼泪眼婆娑道:“我……我没事,倒是丘行,他和人家打了起来,胳膊好像受了伤……”
“哦,”边宇宁长出了一口气,又转向丘行,“胳膊怎么样?”
“没事,”丘行笑道,“应该是抻着了,明天就没事了。”
边宇宁看了看他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猛地一抓他的胳膊。
“诶呦!”丘行疼的大叫了一声。
“这叫没事?”边宇宁责问道,“快去医院吧。”
“这点小伤去什么医院啊?”丘行忍痛笑道,“回去擦点红花油就好了。”
“擦红花油?”边宇宁一瞪眼,“难道骨折了擦红花油也能擦好?”
“骨折?不至于吧?”丘行仍笑道,却有点担心了。
“我不会诊断,但是去医院就明白了。”边宇宁说。
“现在哪有大夫啊,更不可能拍片子。”丘行说,“要不天亮再去吧。”
“天亮?天亮了就开始堵车了。你胳膊不想要啦?”边宇宁说。
“可是……”丘行还是有些犹豫。
“行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去,不就是心疼钱么?你放心,所有医药费营养费我都包了。”边宇宁一拍胸脯说。
“早说嘛!”丘行听后,猛地站起身,却疼得龇牙咧嘴。大家都被他逗笑了。
“林壮,你也很累了,先回去睡吧。”边宇宁说,“我陪他去就好了。”
“啊?”林壮苦笑道,“不会真让我自己回去睡吧?刚才还说呢……”说着,他看了看丘行和容小曼满是疑惑的目光,改口道:“好,你们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拜拜。”说完,转身走了。
边宇宁看了看他的背影,笑了笑,又对容小曼说:“小曼,你也回寝室去……”
“不!”容小曼打断了他,说,“我得陪你们去,我不放心。”
“也好。”边宇宁没再拒绝。多一个人照顾病号也会轻松一些,而且,他也希望有机会和容小曼在一起。
刚刚驶进校园的车子,又迎着东方的白光驶出了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