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自古以来作为中原大地的经济重镇之一,其在历史上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且不说隋时南北大运河设置的中转站即为扬州,单是扬州这一府地历朝历代上缴之年税便能占据国库四分之一的额度,便可见一斑。掌控扬州,便能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掌控全国经济,因此每一个朝代,对扬州这种经济重地都极为看重,其掌管之人物,莫一不是皇亲国戚。
“哇,好多人哦。”一进入扬州城正南门,面对数也数不清地各色人等,媚儿开口讶道。
扬州这种大城,达官显赫,名门贵族不在少数;最多的,还是各地甚至各国往来的行商。在这里,不仅可以看到异域风情民俗,还能尽享异域而来的奇珍异物,真可谓“不到临安,不知自己官小;不到扬州,不知身上钱少”。
早已见惯如此热闹场景的赵夕闻言一笑,道:“如若遇上重大的节日,只怕到时媚儿你眼睛都会看花。”
“那样,媚儿很期待呢。”眨着妖异眼眸的媚儿话音一落,便信手抓起路边一小贩摊上的冰糖葫芦,咬了起来。
“哎,姑娘,哎,还没给钱呢,五文钱一串!”那小贩见媚儿转身便要离去,急了,大着嗓子喊了起来。
赵夕笑着上前付了钱款之后,拉住东张西望地媚儿道:“听好了媚儿,在这里,遇到你喜欢的东西,记得一定要付钱。”
“哦?钱?”媚儿好奇接过赵夕递去的一袋碎银,打开看了看。
“还有,钱也分为‘金、银、铜’三大类,兑换的比例为。”赵夕的话还未完,媚儿已跑向了一处众人围观的街头卖艺场所。
蹦床,走钢索,耍火棍,空中平衡等等一系列杂艺表演让媚儿看得如痴如醉,不时和着众人一道欢呼叫好。
一场表演结束,看着周围众人都在掏出钱物往行来的杂艺男子手里铁盘上丢,媚儿想也未想,将手中赵夕刚刚给予的整袋碎银一股脑的丢在了铁盘上。
“当”地一声,接钱男子也显然觉察了这一袋碎银的分量,微一掂量,躬身行礼感激道:“谢过这位小姐的馈予。”
四周围观众人见状,也不由纷纷猜测如此‘大手笔’的媚儿是何许大户人家的子女,顿时议论声不断传来。
“莫非是南宫世家。”
“不对啊,南宫家不是只有两名公子哥吗?。”
“哦,那就是公孙家。”
“不,我看应该是皇室。”
“胡说,我觉得是高丽来的。”
听着周围越说越玄乎的言论,赵夕又好气又好笑地上前一把抓住媚儿手臂,便向远处走去。
“看来,以后这钱物,还是由我掌管为妙。”看着媚儿一伸手便将一户普通人家足以用一年的财务散去,赵夕心里暗暗道。
路过一片风格造型均特异的建筑群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这位小哥,能否借一步说话。”一名身着白色奇特长袍,头戴长罩的西域男子突然上前,用生硬的汉语道。
“哦?有何事?不妨直说。”赵夕第一次和西域人搭话,很有兴趣道。
“你身后的这匹马,能不能卖给我?”那西域人指着赵夕身后牵着的黑曜马,道。
“哦,这个?呵呵,抱歉,这可不卖。”赵夕一笑,摆了摆手道。
“我,出高价。好吗?”那西域人显然是很喜欢这黑曜马,急切道。
“不行的,不能卖。”赵夕依旧摇摇头,随后便继续向前行去。
见赵夕坚决不卖,那西域人满脸的无奈与不甘。看着赵夕和媚儿两人行远了,那西域人突然又紧随而去。
“小二,来两间上好的客房。”赵夕领着媚儿步入一间客栈,冲着柜台道。
“好嘞,客官,两间上好的客房,这边请。”一名面满笑容的小二领着赵夕,媚儿两人往楼上行去。
客栈外,那西域人细瞧了一番之后,压低头罩,匆匆而去。
用过晚膳,一番洗漱之后,在马上劳累了两天的赵夕、媚儿便各自回房休息。
半夜,随着客栈马房里一阵马匹嘶鸣声,赵夕从睡梦中醒来。
“咦,那不是。”远远地,赵夕隐约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正牵着自己的黑曜马匆匆离去。
心中暗道一声不妙,赵夕翻身起床出门,下楼步入马房一看,果然,单单只缺了自己的黑曜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