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赵夕见状心中一恼,回房取出九天轮回枪便一头扎入了茫茫夜色中。
西域建筑群一所房屋前,一身披白袍的男子将黑曜马交予另一名男子之后,看了看四周,闪身离去。
身着紫黑色劲装的赵夕施展天玄八卦步,片刻之后,便悄无声息的到了这里。
趴在屋顶四下寻望,静寂的夜色中,哪里还有自己马匹的影儿。
“这些西域人,欺人太甚!一次照面便夺人马匹,简直不将我们中原放在眼里。”赵夕心里暗道,随即打定主意,身影一晃,便向其中一座建筑摸去。
一连暗探了四座建筑,均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当赵夕行至偏东南角一座小型建筑屋宅前时,忽地听到了一阵低语声。
“古土尔吉晋阿莫,火药的事可准备好了?”一个低沉且略微嘶哑的声音响起,夹带着浓浓的北方口音。
“简大人的吩咐,小人岂敢不从。一切均已办置稳妥,只待你和左使大人下命令了。”一个着生硬汉语的声音回道。
“恩,火药到齐便好。三日之后,左使大人来了之后,便立刻动手。”那北方口音又道。
“嘿,大哥放心吧,我在亲王府呆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府中能随我行事的人也有好几十人,到时候火药一炸,咱们里应外合,莫说这亲王府,就是控制整个扬州城也不在话下。”一个阴邪的声音道。
“阿二,莫要贪大。这次咱们奉完颜大人和左使大人的命令行事,只针对这亲王府的地下宝库,东西一到手,立刻走。”那北方口音又道。
“怕啥,大哥。咱兄弟什么风浪没经历过。”那阴邪声不满道。
“阿二!你可知这扬州府镇守之将是何许人?”那北方口音闻言颇有些气道。
“简大人,莫非还是那岳飞不成?”那生硬汉语之声插话道。
“这镇守扬州之将乃与岳飞齐名的韩世忠!”北方口音提高了嗓门道。
“韩世忠?平西将军”赵夕闻言心头一热。“夕儿,记住了!这大宋上下,要论刚直不阿、忠心赤胆、爱军护民之将,为父生平只钦佩两人;一为当今大宋之帅岳元帅,一则为武艺人品均不在为父之下的韩世忠将军;今后若你有幸得见这两位将帅,记得一定要遵规守矩,不可放肆。”回想起其父赵新元的一番感慨与教导,赵夕顿时有些热血沸腾。
“那么大哥,具体如何动手,这个中详情。”听到“韩世忠”三字,那阴邪声立刻低调了不少,话语间隐有惧怕之意。
“阿二,你将这火药安置图收好,待古土尔的火药送进亲王府后,你便。”越往后,两人交谈声越低,赵夕听得不甚明了。
半个时辰之后,一蒙面大汉和一身披西域人白衫的男子先后走出屋宅,各自分东、北两方而去。赵夕略一思索,仍低伏着身子隐在墙角阴影中。
又过了一刻钟光景,一名身着普通平民服饰的男子低着头,向城中心匆匆而去。在他身后,赵夕紧紧暗随。
这男子似乎做过亏心事一般,专拣静寂无人,昏黑狭窄的巷道行走;一边走,一边还不时四处小心张望,这也让暗随的赵夕,不得不使出了浑身解数。
终于,在又过了一条大道之后,赵夕忽觉眼前光彩夺目。一座雄伟无比,且四周高墙均挂满红色灯笼的府宅出现在了面前。
“这。这府第,怕是比我家还要大。”一愣神,赵夕便发现身前自己一直暗随的男子没了身影。
颇为懊恼自己的误过,赵夕便只有围着这高墙潜行。当赵夕行至这府宅正大门时,不由眼前一亮。
这足以让八匹骏马并行而入的由海南黄花梨木精制而成的枣红色大门上,一块皇上亲笔御书的牌匾上三个大字甚是醒目“亲王府”!
“哦?原来,这就是亲王府,难怪。”赵夕心中暗道。随即转入一旁的巷子里,看四下无人,暗中运气,一个纵身,便上了这亲王府高高的围墙。
屏息凝神,赵夕将自己五感提升至极限,四下探寻,却未发现任何不妥,这才放心一跃而下。
一连避过三处明暗哨所,就在赵夕将要进入亲王府后院时,远处,隐隐传来了几声犬吠。
“我靠!这亲王府,大就大吧,岗哨多就多吧,没事养那么多带毛的家伙干什么。”或许是许久没有和“孔老夫子”接触了,赵夕一张嘴,便暴了“粗口”。
听到阵阵犬吠声离自己越来越近,赵夕那个心急火燎就可想而知了。
“不管了,先避开这些畜牲再说。”赵夕明白坐以待毙的下场,咬咬牙暗道。
将丹田内的劲力气旋运转一个周天,赵夕的双脚,立刻覆盖上了一层紫芒。暗地里身子一动,脚踏八卦,将自身的步法提到极致,赵夕便如苍雷电闪般,从藏身的草丛中飞跃而出。
几个起跃跳落,赵夕便伏身于后院一处不大的屋顶檐角处。低头四处寻看一番,见到自己并未被任何人发现,悬在心上的一块大石头这才缓缓放下。正待转身继续查探那先前暗随男子的去处,蓦地,冷汗瞬间流遍赵夕全身。
一柄锋利无比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剑刃,静静地抵住了赵夕的后脖颈;同时,一个女声低低响起。
“你是谁?为何敢夜闯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