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从第二天清晨开始,宁儿不再在被窝里懒睡了,早早的被娘穿戴的整整齐齐,带到大殿门口的平地上。习文早早的就在那里等候着,以后习文就是宁儿的武术老师了。
“少夫人,小少爷早!”习文抱拳行礼。
“习文,说过了的,你还是叫我小月吧,假如还和以前一样,他也还在的话,叫一声也不为过,可是现在皇上莫名其妙的驾崩,太子被丞相挟持,王爷又失踪,朝廷早已经没落了。你我都是无家可归之人,没什么名分之说。你能帮我到现在,我已经万分感激。”
“少夫人,我还是那句话,少爷对在下有再造之恩,致死难以报答。侍奉不了少爷,侍奉小少爷也是一样的。我是粗人话不会讲,你要求的我都会做到,但名分不可改。现在我就开始指导小少爷了,万望少夫人离开,否则孩子吃不得苦,难以成才。”习文道。
“我知道的,我不会心疼他的,你好好教吧!”秋月心疼的放下宁儿,扭头咬着嘴唇离开。
从此后,每天早上宁儿很早就起床,会被娘抱到大殿门前习武,练拳,扎马步,下腰;吃罢早饭,便和娘习文,背古诗,读春秋、念论语;午饭吃过,就可以随便玩耍;晚上,就复习一下白天的所学,就早早的睡觉了。
刚开始,宁儿扎马步,练拳还会默默流泪。练得时间长了,身板硬了,再扎着马步就不哭了,还能朗朗背着古诗…春去秋来,花开花落。转眼宁儿已经六岁了,早上除了以前打拳、扎马步,又加了打桩、倒立、和几种兵器的运用;吃了早饭,就和清平一起上山砍柴,挑水;午饭后,继续学习三书五经;晚上呢,在白云道长的坚持下,开始了打坐,并学习太上清心咒。
盛夏,这天早上,宁儿练过拳。吃过早饭,与娘和各位师傅打过招呼,就拿起砍柴刀、绳索,就急匆匆的和清平上了山,一路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跑前跑后,很是欢畅。清平看着小家伙开心,也笑呵呵的紧随其后。这小家伙以前看的还蛮文静,这大起来越来越顽皮了,只要不学东西的时候,就漫山遍野的跑。清平脾气最好,常受这家伙的捉弄,搞得哭笑不得。不过难得观里有小孩子,还是看着一点点长大,感情就不用说了,有点什么事,清平、清风都是一力承担,宁儿和他们也就没大没小起来,秋月为此训宁儿很多次,但有白云道长和除了秋月的所有人护着,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来到砍柴的山上,以前山峰横断的痕迹还依然存在,到处是破碎的巨大山石,但被新生长出的各种植物覆盖起来,只有太大的石头才露出了头。
宁儿来砍柴,不是要求他砍的可以和清平一样,主要是练他的耐力、体力和负重能力,砍不动太大的,就砍些小的,顺便练一下刀法的使用。长期的锻炼,宁儿很快就砍够了可以背的动的柴火。
于是,宁儿喊道:“清平师傅!我去水潭边玩一会,你砍好了,叫我啊!”
“好的,但你不许下水,再敢下水,我可不给你隐瞒!”清平喊道。
“知道了!”宁儿回应道,又小声嘀咕道:“啰嗦师傅、打报告的师傅。”
“还有不许在路上设陷阱!不听话,叫你娘揍你!”清平想了一下,又喊道,上回宁儿学习了陷阱术,就在路上整了个出来,掩饰的很好,清平也没有看见,急着赶路,一下崴住了脚,好几天都一拐一拐的,清平怕说出来,宁儿回去挨秋月的训,也没有告诉大家。结果宁儿竟学他拐着走路,在观里学了好几天,叫大家笑得不得了。清平气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