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对面便是梁顶,正夹着一大块牛肉往嘴里塞,含含糊糊地道:“管他呢!老子的兄弟不能白死,把那小子怎么样了?”
田晓运眼眸里闪过三分得意,细酌一口烧酒,缓缓道:“因为不知许老头的底线,小弟不敢打断那人的手脚,本想废掉他的功夫,可昨夜从情形看,许老头有意招揽此人,便也没动手。”
“那你做了什么?”听得出,梁顶有些不悦。
田晓运突觉咽喉里有什么堵住了一样,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小弟毒打了他一顿,暗含内力的手脚打在身上可不是好受的,此外,小弟打断了他一根肋骨。”
“还行。”梁顶面无表情的点头,“吃,大后天晚上的事,你亲自带队,陆通、范其炎那儿就别扯这事儿,许老头老小子越迟知道你老大我就越没事!你当老头傻呀,三日之约的三天是莫名其妙地定下的?那应该是堡主回堡的日子。流若谷地势平坦,什么埋伏,全他娘是屁。”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甚至更甚!”田晓运默然想道,眸子深处尽是杀人的疯狂和嗜血。
谁说梁顶是个只会冲动的傻家伙!
……
又是两个平静地日子过去,吴长风等七位长老就同一件事围坐在一起,商量了不知多少回多少时间,每一次收获大抵相同。倒是这日下午,即流若谷之约的前一天,刚与几位兄弟分开的吴长风突然心血来潮地想去看一看赵裤裤那小子。
“吴爷爷,您该叫人通知一声,理当是裤子去见您才对。”赵裤裤受宠若惊的给吴长风倒了一杯水,十几天来,赵裤裤早已跟不少吴家人熟络了。
“小子,你也别这么客气。老夫过来,就是想听听你这当事人的看法。”吴长风很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的看法呀……”赵裤裤恭立在旁,“船哥是个简单的人,一眼就你可看透,那个副堡主老头不是省油的灯。虽说狂狼堡死了两人,兄弟情义在他们那儿大概就是一个借口,有些疯狂的人总是想见见血的,所以他们分成两派也是合理之事。其实,吴爷爷,裤子这两天一直在想三日之约的事,近日他们的堡主不在,您说这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