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的东西,练功练傻了。”后面那人冷哼道。
后面另一人笑道:“他不是练傻了,是被女神迷傻了。都说这小子跟女神情谊很深,内门这些铁杆女神爱慕者哪有不疯狂的。秦鼎,你要是真能过这一关,又能成为内门弟子,以后这挑战你一天得接十个八个的,你就是铁人都得被打化。就算你在内门胜出,别的门派还有无穷尽,你的情敌遍天下啊。”
秦鼎笑道:“这位师兄说笑了,我和冰雪儿大师姐就是师姐弟关系,我还是小孩子,何来情敌一说。”
前面那个幸灾乐祸的人又忍不住讥讽道:“是啊,下面的毛还没长出来哪,哪里懂什么情,他需要的是个奶娘。”
秦鼎早就衔恨在心,再也忍耐不住,一脚飞去,正踢在那人屁股上。
这人距他很近,又全无防备,居然被一记豹尾脚踢飞出去。
“秦鼎,你想造反吗?殴打刑堂执事弟子要受门规惩罚的。”后面那人怒喝道。
这三人都大吃一惊,敢对刑堂弟子出手的内门也找不出几个。登时呈扇形围向秦鼎。
原本的四角型出了一个缺口,秦鼎出手前就算计好了,登时抢占方位,转身面对三名刑堂执事弟子,全无畏惧。
“好,小子,有胆色。”
“小子,有你的,不愧是外门王。”
周围喝彩声叫好声此起彼伏,这些内门弟子一个个练功练得也很枯燥,有这热闹哪有不推波助澜、唯恐天下不乱的道理。
“都给本座住手。”远处传来一声疾喝。
众人听到这声音,登时面色一肃,都听出来这是刑堂长老真中子的声音,那三位刑堂执事弟子也是垂手视足,毕恭毕敬。
秦鼎却不在乎,拱手施礼道:“弟子秦鼎见过长老。”
真中子看到他,被气得一乐:“你这个搞事精,外门还不够你折腾的,要把野火烧到内门,还想把我的刑堂烧了?”
秦鼎忙笑道:“弟子哪里敢,就是这位师兄不会说人话,弟子气不过而已。”
真中子也不理会他,对另三人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并不严厉,却含无上天威似的。这是久掌刑法养出来的。
这三人面对本堂长老,可不敢有半句假话,一五一十地把刚才的事连同对话都原原本本叙述一遍。
刚说完,那个被秦鼎踢飞的弟子冲了过来,跪在真中子面前涕泣道:“长老,这家伙居然敢在门派重地殴打刑堂弟子,要重重处罚他,把他下天牢,废他全身功力,废他全身筋脉。”
真中子却冷声道:“混账东西,本座面前岂容你咆哮。来人,把他的法服剥去,打入后山刑牢,禁闭三年。”
登时,两个如狼似虎的刑堂弟子冲出,把这人夹住,随手就把法服剥掉,然后夹着他就向后面走。
“长老开恩,长老开恩啊。”一路上不断传来这弟子泣血似的喊声。
周围的人都被吓得身上汗毛倒竖,一股冷气从脚底一直升到头顶。刑堂之威,无人可以冒犯,触之者严惩不贷。只不过这次的刀刃是落在自己刑堂弟子身上,对本堂弟子犹然如此,何况他们。
秦鼎也是心神一震,他此番来原本就是怀着拼一把的心态,所以也不怕事,却没想到真中子居然如此维护自己,不惜严惩本堂弟子,对真中子的好感又增加几分。
真中子对他蔼然一笑:“你的事到堂上再说。”然后看看周围的弟子们,大声说道:“一门之内,刑堂最称重地,执一门之规章,掌一门之刑罚,唯有心秉公正无私者才能胜任。你们都要记住,刑堂不是某个人的刑堂,而是说理的地方,讲证据的地方,是天理高悬、正义伸张的所在。”
众人又是心神一震,都觉得真中子长老这番话似乎是有所指,想到各长老间的明争暗斗,其指向不言而明。
秦鼎心中也是一震,他原本对真中子能秉持公正抱持一线希望,现在看来真中子确实有意维护他,为此不惜重惩本堂弟子来立威。当然这其中还有太多的内幕他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