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说不说?!”白飘。
“哎呀!你清点儿掐啊!我招!我招!我全招!”宫大河。
“快点儿说!”白飘。
“好!好!我说我说!你先放开啊!”宫大河。
“快说!”白飘。
“秘---密---”宫大河。
“臭!狗!屎!你别跑!”白飘。
“哈哈哈哈!”宫大河。
两个人从卧室里一个追一个跑,一直跑到客厅围绕着茶几转来转去。无限温柔的嬉戏中,说不出的惬意。
简单的布置了新房,顺利的领了结婚证书。没有豪华的,甚至是许多对结婚爱侣都会经历的热闹的婚庆礼。因为不久之前白爸爸的刚刚过世;因为从小就孤苦的宫大河也没有几个实际意义上的朋友;因为白家兴衰之间,曾经的所谓的亲朋好友的态度;更因为宫大河与白飘两个人的某段时间的边缘人的经历,对人情世故、繁文缛节的淡然。有的只是甜蜜的、温情的、惬意的二人世界的婚礼。
人的一生之中,美好的时光总是在不知不觉之间,不经意的飞快的流逝。几年或许几十年时间过去,最后剩下的可能只有内心最深处的,一缕甜美的无限感慨的追忆。
美好的时光总是匆匆而过,转眼之间,宫大河同白飘结婚就过去了一个多月。
“喂!懒鬼,起来拉!”白飘。
“啊!快松手!”宫大河。
“谁让你八点多还不起来吃饭!”白飘。
“不喜欢我的耳朵也不用每次都用力拉啊!”宫大河。
“我是不喜欢你!每天都赖床!”白飘。
“不对啊?!是谁昨天晚上死死地搂着人家一直说爱死你了!爱死你了!”宫大河。
“不许说!讨厌鬼!不理你拉!”白飘。
“不理我拉倒!我起来去医院找老妈说,让她来评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不小心被什么医生啊、护士啊、或是什么其他的人听到。”宫大河。
“哼!看你敢出去乱说!?”白飘。
“好拉!白大美人!可不敢乱说,去看老妈行不行啊?只是不知道你是,愿意去啊,愿意去啊,还是愿意去啊?”宫大河。
“讨厌鬼!一大早上就发神经!哎呀!你快把内裤穿上!一丝不挂站在那丑死了!”白飘。
“我在自己家里,谁管得着我?再说了,谁能给我脱下来,就应该一样能给我穿上。哈哈哈!”宫大河。
“讨!厌!鬼!我打死你、打死你!让你乱说!!!”白飘。
“救命啊!谋杀亲夫啊!!!”宫大河。
“------”白飘。
“------”宫大河。
世界上大多数城市的夏季,都是多雨水的。就好像怀抱里的半大的婴孩:前一秒钟还阳光灿烂满脸笑意,后一秒却突然阴云弥漫啼哭不止。
宫大河开着还在磨合阶段的新车,载着白飘一路朝城区之外,半山处的xxx精神病院驶去。
车子还没有驶出市区,天就突然暗了下来,并开始稀稀拉拉的垂下细雨。宫大河虽然驾驶技术不够老练,却胜在驾车慢速、匀速、稳当。
车子缓缓驶出了城区,刚走上去xxx精神病院的山路上,天色更显阴霾,雨势也缓缓地渐大。山路两旁的长青松大概是因为年深日久了,隐约之间似有触天之势,山雨朦胧之中,虽是黄河以北,却使人不经意间,有身处烟雨江南的感觉。
咔!很突兀的一声惊雷。
“雨越来越大了,要不我们回去吧?!”白飘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小脸有些发白说道。
“都快到了,走吧。”宫大河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摸了摸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白飘的手说道。
“恩,雨天路滑,你小心开车。”白飘轻声提醒说道。
“恩,没事儿,快到了。”宫大河收回了手说道。
人世间的事,不论是好的、坏的、对的、错的,一直有一种说法叫做:喜忧参半或者忧喜参半。还有一种另类的科学解释叫做:否极泰来;乐极生悲。
以上两种说法,大概简单地理解的意思就是:不论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事情,一旦高兴过了头,就可能会遇到难过的、想哭的时候;一旦倒霉到了极点,光脚不怕穿鞋的,霉运担尽之时,好事情也就慢慢的来了。这样的谬论不是绝对的,却也一定有它相对存在的道理。
有些人,在大喜与大祸将要临头之时,不科学的似乎隐约之间会有预兆。比如:心跳快慢、耳朵发热、情绪焦躁、无故失神------
车子刚开进山路几百米,宫大河突然隐约间感觉到,天好像一下子塌下来一块,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沉闷、压抑随之而来。宫大河不受控制地皱了下眉头,缩了缩肩膀,紧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咔!
一刹那,只见一道长长的闪电斜斜地划过半山,击穿了路边树上的一段树杈后,直接穿过了根本无力抵挡的车顶棚,落在了宫大河的头上。
车子瞬间失控,在不断的加速中,划着半圆撞在了路边的一颗大松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