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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深山金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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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育的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只觉得自己在飘啊飘啊,躯体好像没有重量似的悬浮在半空中,上下都没有着落,手脚也不听使唤,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躯体的存在了。突然,只觉身子猛得一沉,冷、饿、痛、累……各种感知一瞬间就全部恢复了!他试着动了动手和脚,哈哈,虽然有些困难,但是都可以动!夏育还没来得及欢喜,突然感到有一大股陌生的信息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可能是信息量太大,他只觉得头痛欲裂,忍不住叫出声来。这时,他身边传来了一个惊喜的声音:“这孩子醒了!尚武你听,芋头醒了!”口音有些怪,而且附近明显不只一个人,另一个人显得更加激动:“芋头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甭说,那参汤还真管用啊!芋头,你现在感觉咋样?渴不渴,要不要喝水?”夏育艰难地挣开眼晴,只觉眼前一片漆黑,感觉好冷,还有些臭。他伸手四处摸了摸,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被褥似乎有些破烂,床架子很粗糙,似乎是用没剥皮的树杆做的……我靠,这是什么情况!这些发现让他大吃一惊,不禁开口问道:“我,我这是在哪儿啊?”话音刚落,旁边立马有人说道:“快听,孩子说胡话呢,快把油灯点燃!”油灯?现在还有人用这玩艺儿?夏育更觉惊讶,但脑子里跟灌满浆糊似的,刚一思考就感到头痛欲裂,只觉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次日清晨,太塔位面,银河系,地球。由于位面之间的时间差异,此时空的地球尚处在公元1845年,跟夏育所处的主位面足足相差了一百五十多年。月份也早了一个多月,还是农历三月份。阳春三月,大地回暖,万物复苏。然而,在吉林某处深山之中,春天的脚步却才刚刚到来。古老的森林还像以往那样矗立在山岭之间,一条小溪正欢快地从林间流过。溪水哗啦啦直响,百转千回,击荡于山石之间,有如一曲活泼轻快的交响乐。在溪流两边,尚有不少没有化尽的积雪,一堆堆,一片片,依稀点缀在大地上,与森林、溪流相映成取。正所谓早春残雪,日雕琼彩。温暖的阳光从树林的缝隙中透出,把这片世界照耀得五彩斑斓。在林间的一片空地上,一排排用白桦树搭成的简陋窝棚错落分布在溪流两畔。在这荒无人烟的森林里显得有些突兀,却又平添了几份生气。在其中的一个窝棚里,一名跟夏育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年正满脸慌乱地打量着自己的住所,眼神里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他也叫夏育,山东掖县人。父亲夏尚武因为误伤人命被官府通缉,走投无路,不得不带着年幼的儿子闯关东,来到这长白深山里挖金。与之同行的还有同样做着黄金梦的掖县老乡数十人。然而这挖金却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容易,满清朝庭一向视东北地区为禁脔,不仅修筑了柳条边,还派兵严加看守,但凡有私自逾边者一概缉拿问罪,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为了躲避官府搜查,众人不得不小心翼翼避开关卡,一路跋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这长白山。此地不像山东老家,农历三月份还冷得厉害。可怜夏育年幼体弱,途中不幸感染了风寒,来了不久便发烧昏迷不醒。这大山深处缺医少药的,大家也没有什么办法救治,只好让夏育躺在窝棚里硬挺着,眼看命悬一线,危在旦夕。幸运的是昨天中午恰好有一位猎户路过矿上。得知这孩子病重,好心的老猎户用一截老山参给夏育煨了一罐参汤,靠着这罐参汤,总算吊着一口气。也算他命不该绝,迷瞪了一晚,今天一早竟然醒过来了。大伙儿都感到很高兴,只有夏育还是一脸惶恐的样子。大家都以为是病后虚弱,也没在意。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昨天夜里夏育就已经醒了,只不过醒来的却是勐远县一中高二学生夏育。相对那些著名的穿越人士,比如文总,还算是中二少年的夏育心理素质显然不过硬。直到现在他仍然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自己竟然灵魂出窍,附到一个大清朝的人身上!夏育只记得自己好像遭受电击,然后昏了过去,醒来就稀里糊涂地到了这里。这个地方明显不是滇南,而且好冷。更让他惊恐的是,这具身体似乎也不是自己原来的了,而是另一个跟自己同名同姓的人!我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老子这是魂穿了?夏育被眼前的事实雷得里焦外黄,却无处诉苦,只得对脑海的信息慢慢疏理。通过一番整理和推断,夏育终于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他昨天捡到的那部“手机”竟然是传说中来自天顶星的“便携式位面穿梭机”。咳咳,也不晓得这玩艺儿是怎么落在地球上的。夏育捡到这部位面穿梭机之后,因为胡乱操作,无意中启动了蓄能作业程序。为了攫取能量,泼辣的穿梭机对准十米上空的10千伏高压输电线进行强制蓄能作业。强大的电流在击穿空气之后,直接涌入了穿梭机的蓄能通道。尽管绝大部分能量都被穿梭机所吸收,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波及到拿着穿梭机的夏育。由于人体的脆弱性,夏育瞬间就悲剧了。好在他摔倒时有一滴血正好滴在穿梭机上,让他在无意中成为了穿梭机的主人。虽然位面穿梭机具有极为强大的救护功能,但是等到位面穿梭机确认宿主并对他进行救护时,夏育的身体已被电流严重破坏,濒临死亡。由于受创太重,功能强大的穿梭机也是无能为力,只好将其意识剥离(即灵魂出窍)后转移到了太塔位面一具与他高度相似的身体里。有趣的是,两人不仅身体外貌几乎一模一样,就连姓名也是一样的,甚至连小名儿都是一样的――都叫芋头。只是年龄上有很大差别,主位面来自滇南的夏育已经17岁了,下半年就要满18了,而太塔位面来自山东的夏育却才刚满14岁。不过山东人身材高大,古人又比现代人面相老成一些,除了黑一点,两人看起来几乎没有差别。“不行!我得想办法回去,不然失踪一天一夜,老爸老妈非急死不可!”夏育一边梳理脑海里的记忆,一边端详着手里的位面穿梭机,试图找到回去的方法。可是位面穿梭机灌入他脑子里的东西太多,加上这具身体原有的记忆和他本人的意识,三者混在一起,搞得一团乱麻,他一时还没能完全理清。“芋头,睡好了没?”夏育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叫他。他忙把位面穿梭机塞到衣服里,从窝棚里探出头一看,发现来人却是现在这个夏育的父亲――夏尚武。夏尚武是那种典型的山东大汉,身材高大魁梧,国字脸,眉若重蚕,鼻梁挺直,双目炯炯有神,嘴唇和下巴上的胡子老长,说话声音特别洪亮,走起路来也是虎虎生威,颇有几份武人的气势,因此得了一个外号――下山虎。以前在掖县老家,十里八村的也算是一号人物。不管是跟外姓争地,还是和邻村争水,打起群架来,夏尚武都是大家伙儿的主心骨。不过在唯一的儿子面前,夏尚武不仅没有一点儿威势,反而露出一丝慈爱和愧疚。“芋头,今儿感觉咋样,好些了没?”夏尚武端来了一碗热粥,递过来说:“快趁热喝了,这小米粥是专门给你熬的。”夏育忙伸手接过,恰好看到自己那双黑糊糊的手,忙把粥放到一旁,尴尬地说:“爹,俺还没洗脸漱口呢!”一出口就是胶莱话,把夏育自己吓了一跳,事实上这属于一种身体记忆,不自觉地就说出来了。听见夏育叫了一声爹,夏尚武突然显得有些激动,忙道:“芋头,你等着啊,爹这就给你弄盆热水来!”夏育奇怪地看了夏尚武的背影一眼,脑海里突然跳出一段记忆。原来,夏家虽然只剩他们爷俩儿,但是父子俩儿的关系却并不是很好。当然,这个不好主要是夏育对他父亲很敌视,夏尚武对儿子还是很关心的。至于夏育这回生病,实在是条件有限,不能怪夏尚武照料不周。根据脑海里的记忆,在夏育小时候,夏家还是颇为殷实的,不仅有良田数十亩,三进的四合院,还经营着一家骡马行(租售骡马还有毛驴),养着二十来头马骡和驴子。靠着地租和骡马行,夏家每年少说也有三四十两白银的净收益。在道光初年,一两白银可换钱一吊,也就是一千文;到了道光二十年**战争前夕,因为白银大量外流,银价猛涨,一两银子可以换到制钱一千六七百文。而1斤米才12至20文,1斤面粉约20文,1斤鱼约25至40文,1斤猪肉50-60文,少数高价肉也有70-80文的,1斤牛羊肉则只有30-50文,鸭蛋每个2文多,熟鸡蛋一个在4文左右。(注:各地略有差异,但大体上就在这个价位上下浮动)所以白银在当时的购买力还是很强的。加上古代以自然经济为主,消费不旺,平常过日子不需要用太多的钱。像《红楼梦》里贾府小姐们一个月的零花钱才二两银子,较为富裕的庄户人家(富农或者小地主)一年的开销也就二三十两。由此可见,三四十两白银就是很大的一笔收入了。虽然跟那些动辄一掷千金的豪绅富商不能比,但靠着地租和骡马行的收益,夏家的日子还是挺红火的。按现在的说法,勉强也算个中产阶级了。正因为当时家境不错,小芋头童年时期过得还是蛮舒坦的,不仅衣食无忧,营养什么的也跟得上。和当时大多数连饭都不吃不饱的同龄人相比,算是非常幸福的了。不过他自己似乎并不这么看,因为望子成龙的夏尚武夫妇在小芋头四岁时就把他送进了私塾,每日起早贪黑,子曰诗云,好不辛苦。七岁时还给他请了一位“枪棒师父”,也就是武术教练,每天不论刮风下雨都要打拳站桩,熬打筋骨,虽然练出了一个好身板儿,但也累得够呛。好吧,这些都算是幸福的烦恼。可惜好景不长,先是大清朝在**战争中一败涂地,要赔偿英国2100万元(主要是墨西哥鹰洋,可能也掺杂有西班牙本洋等杂洋)。这笔钱满清很痛快地就拿了出来,不过最终还是最后还是分摊到了治下的老百姓头上。有学者统计,足足占了总数的72.93%.本来2100万银元分摊到全国也不算多,可恨的是各级官员纷纷从中抽头,上面征一分银,下面就要多收一倍甚至数倍的“火耗”。豪绅胥吏更是趁机敲诈勒索,不少百姓因此破产。夏家虽然有些钱,但在官面上并无势力,很快就被盘剥得元气大伤,骡马行也被迫卖了抵债。因为家计日益艰难,夏尚武便想着做些米面生意回本。可是隔行如隔山,他没有做米面生意的经验,不仅没赚到钱,老本儿也赔进去不少。这时镇上的无赖趁机唆使夏尚武在赌场上“翻本”。夏家当时正好轮值收税(清代农村一种压榨百姓的手段,把收税任务强行加在百姓头上,收不上来就要自己贴,鲜有不赔本的),完不成任务就要罚没家产。夏尚武一时糊涂,终于上了大当,不仅把数十亩良田在赌场里输了个精光,连祖上传下来的宅子都没保住。直到这时候,夏尚武才恍然大悟,原来所谓的翻本根本就是人家设下的一个圈套,可惜为时已晚。债主在县太爷那里递了状子,准备强行收屋,还多次上门挑衅。夏尚武情急之下跟对方发生冲突,一个没控制住,失手伤了一条人命,而且还是个衙役。更倒霉的是,死的那个衙役的表妹还是县太爷的三姨太。这下可闯下了大祸,县里连夜就派人来缉拿。仇家更是放出话来,要斩草除根!当天夜里为了掩护夏家父子逃走,夏尚武的老婆也就是夏育在这个位面的老娘被逼债的人活活打死,这也是夏育怨恨老爹的原因。流亡到东北的这段时间,夏育甚至连一声爹都没有叫过,难怪夏尚武刚才听了那么激动。“芋头,水来了,快洗洗好喝粥!”正疏理着脑海里的信息,夏尚武双手捧着一个木头盆大步走了过来。夏育忙伸手接了过来,发现盆里还有一块破布,呃,大概就是毛巾吧。好吧,山里也啥好讲究的,夏育勉为其难用这块破布胡乱擦洗了一下手脸。夏尚武有些欢喜地看了一眼,又顺手折了两根树枝递了过来。夏育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树枝是给他洗牙齿用的。中国古代也曾多次出现过牙刷,不过始终未能普及,一般的人家都是用柳树枝和青盐洗牙漱口。这老山沟里弄盐可不容易,只能用树枝对付了。夏育接过树枝,将树皮剥开,有些别扭地擦了擦牙,然后咕噜咕噜一口气把粥喝了精光――这具身体已经两天没沾水米,着实饿了。夏尚武见状,脸上担忧的神情终于舒缓了一些。夏育偷偷看了这个老爹一样,见他一脸关切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犹豫,要是自己回原来的那个世界了,这个老爹可咋办呢?虽然这事儿是穿梭机整出来的,可毕竟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让夏育心里很是愧疚。“尚武,芋头好些了吗?”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头走了过来,冲夏尚武问道。这老头儿就是矿上的大把头,相当于后世的矿长,姓孙,跟夏家父子一样,都是山东掖县人,因此对他们爷俩儿也非常照顾。刚才那碗粥就是孙把头帮忙找来的小米,要不然这深山老林里想弄点儿小米粥可不容易。夏尚武闻言忙站起身,感激地说:“已经好多了,多亏老把头了!”孙老把头用手背在夏育额头上探了探,发现已经不烧了,不禁松了一口气,笑道:“今天矿上不需要太多人手,你们爷俩儿就先歇一天!昨天逮的那两只野鸡还冻在冰窖里,等下熬了汤给芋头补补!”夏尚武忙道:“让芋头歇着就成,俺又没病没伤,咋能光吃饭不干活哩!”见他坚持要去做工,孙老把头也没有多劝。挖金矿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儿。要是大家都在干活,有人却在一旁休息,难免会有人心生不满。而且这里地处深山,衣食都很难得,因此矿上有矿上的规矩――不养闲人。这也是夏尚武坚持要上工的原因。他叮嘱了夏育几句,就忙着开工去了。夏育脑子里一阵乱哄哄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毕竟他才是一名高二的学生,昨晚和今天的事情实在太虐心了。他愣了一阵儿,穿好鞋子,想去见识一下这年头的金矿是咋样的,没想到刚出窝棚就碰上一股寒风,身上的破棉袄根本抵御不了严寒,冷得直打哆嗦。夏育拢了拢衣服,缩着脖子四下打量了一番。这个矿点不大,才三五十号金工,稀稀落落分布在小溪两边,挖的挖,筛的筛,忙得不亦乐乎。由于有些金砂埋的很深,因此在小溪边上还挖了很多矿洞。有的矿洞挖得极深,人一进去就不见影了,上上下下全靠绞索。这种简易矿洞几乎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经常落石甚至塌方,因而非常危险。但金工们没有畏难,很快就从矿洞下面掏出一大堆含金的泥沙,用绞索拽上来之后就直接送到溪边用水冲淘。夏育伸手试了试水温,刚一接触就赶紧收了回来,感觉冷得像刀子扎骨头一样,忙把手放到嘴边不住地呵气。但金工们淘金有时候非得站在水里不可,可顾不了那么多,小腿和嘴唇很快就被冻得铁青。尽管如此,却几乎没有人偷懒。能到这里来的人都有一个黄金梦,不发财是绝不会回去的。再说,就这样空着手回去也没活路。勐远县也是有金矿的,不过这种人工淘沙采金的方式早就被淘汰了。夏育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尿意袭来,忙拎着裤子朝林子里跑去。相熟的工人在后面打趣喊道:“芋头,莫跑得太远,当心把小麻雀儿冻掉了!”夏育没好气地瞪了那家伙一眼,然后顺着林子跑了一阵。没跑多远,前面空然出现了一道矮崖。感觉这地方不错,他废劲地解开裤带,大肆“泼洒”了一番。这鬼天气,尿完更冷,不禁浑身一激灵,打了个冷战。正哆嗦着,突然听崖下好像有动劲儿,忙抓住一颗小松树小心翼翼地向崖下看去,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大吃一惊――崖下有人!不只是三个五个,这些不速之客少说也有上百人,一个个头上都戴着红缨暖帽,其中大多数人身上穿的是灰布马褂,胸前则画了个大圈,上面写着营号。还有些军官模样的则穿着对襟棉甲,帽子似乎也有些不一样。不过不管是官还是兵,脑袋后面都拖着一条大辫子,手里拿的不是钢刀就是鸟枪!呃,就跟辫子戏里面的扮演大清官兵的演员们一样。难道,哪个辫子戏的剧组也穿越来了?夏育目瞪口呆地愣了一阵,猛然醒悟过来,这不是辫子戏,而是真正的清军!满清视长白山为大清龙脉所在,严禁开矿,凡被缉拿者一律正法!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来抓他们这些金工来了!惊慌失措的夏育赶紧跑回去报信,矿工们见他一脸慌忙的样子,纷纷打趣道:“咋跑这么急,慌啥?芋头,是不是小麻雀儿不见了?”夏育没功夫跟他们贫嘴,压低嗓门儿,一脸严肃地说道:“大伙儿快收拾收拾,准备跑路,清兵来了!”大伙儿吃了一惊,赶紧问道:“啥,清兵?哪儿来的清兵?你说的是官军?”“芋头,这玩笑可不是乱开的!”夏育急得直跺脚:“是真的,谁有心思跟你们开玩笑!就在断崖那边,马上就要摸过来了,快跑!不然就来不及了!”孙老把头闻讯忙赶了过来,焦急地问道:“芋头,你看清楚了,真是官军!”夏育忙点头道:“一准儿没错!孙爷爷,赶紧带大伙儿跑吧,要被清兵抓住就全完了!”众人一听,又是一阵慌忙。有胆子小的,都呜呜地哭出声来了。孙老把头嘿了一声,面沉如水,大声吩咐道:“老少爷们儿,赶紧收拾东西,收拾好了就往北走!”又安抚道:“大伙儿别怕,这林子大着哩,官兵狗腿子追不上咱儿!”众人轰然应了一声,赶紧各自去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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