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怀中的那些东西,金铭却是对于其中的任何的一件都是毫无信心,因为,这其中最为厉害的,还是从严武洲之处偷来的,不用说此时的他还没有来得及熟悉它的使用方法,即便是熟悉了,金铭也是没有丝毫的把握来凭借它对严武洲造成什么伤害,进而顺利的逃脱严武洲的追踪。
“怎么?累了吗?还是跟我回去吧……”就在金铭还没有喘几口气的时候,严武洲,也就是那个年轻人却是慢慢地从一棵树后踱了出来,就好像他一直就是在这里等着金铭一样。面对着他的劝说,金铭却是没有理会,此时的金铭除了剧烈的喘息之外,却是依旧是那副冷漠的神情。
“好了,不要耍脾气了,跟我回去好不好?”就像是在哄着一个孩子一样,严武洲的语气说不出来的温柔。但是他的话被金铭听到了耳朵里,却是让金铭的冷漠的目光中闪过了一丝厌恶的神情。金铭之所以要走,还是有着这一方面的原因。因为不知不觉间,这严武洲却是在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一种让人不自在的东西,而这种东西,金铭却是绝对接受不了了的。
似乎是对于金铭的这种冷漠的态度早已经习以为常,严武洲却是丝毫的不生气,看到金铭默不作声,他却是面带微笑,慢慢地走向了金铭。似乎是因为找到了迷路的小弟而感到高兴,此时的他正要打算领着自己的弟弟回家一般。但是回应他的却是一道寒光。
就在严武洲走到距离金铭五六尺远的时候,金铭却是突然发难,不知道何时已经握在手中的那把切金断玉的宝剑却是化作了一道幻光,连同金铭的身体一道,朝着缓步走来的严武洲就冲了过去。但是这道幻光就连流星的瞬间的短暂的璀璨都赶不上,却是在下一刻突然停止了下来。
宝剑的前端,最为锋利的剑尖的部分,却是恰好被严武洲的那双白皙的手攥住了,就像是金铭自己主动的将宝剑送到了他的手里去一样。而是不是自己猪洞送上去的,金铭的心里却是比谁都清楚。金铭拼尽全力,却是如同蜻蜓撼柱,宝剑就像是长在了对方的手里,任凭金铭如何用力,根本就是纹丝不动。
“怎么,六亲不认了,竟然是朝着我动起手来了……”虽然是听不出任何的生气地味道,但是言辞间,严武洲却是比起从前严厉了许多,似乎是金铭的行为让他感到了生气。还没等金铭反应过来,手中的宝剑却是剧烈的一震,这柄神兵利器却是从中断成了两截,一截握在严武洲的手里,金铭的手中却是只剩下尺把长的一截断刃。
而金铭却是反应更快,对于宝剑的断裂他似乎是没有看到,脚下一用力,他却是朝后纵出两三丈,还没等身形往下落,足尖却是在旁边的一根树枝上一借力,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大鸟一样,快速而又轻捷的朝着远处投了过去。这一动作落到了严武洲的眼里,却是又让他流露出了赞许的神se。这也许就是严武洲为什么迟迟不杀金铭的缘故吧。
但是,没等跑出多远,金铭却是不得不停下了步子,因为他已经是来到了一处悬崖的边上,另一边,云雾缭绕,深不可测,而他的身后,严武洲却是不紧不慢的踱步而来。这真是前逢绝路,后有追兵,他金铭却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想好了,要跟着我回去了,这就对了。就是让你跑,你能跑到哪里去?来,跟我回去……”言语中,丝毫没有一丁点的火气,就像是一个兄长在劝说自己的弟弟。严武洲的手又一次的伸了出来,似乎是在等着金铭过来牵着他的手,然后再一块回家一样。不过,这个动作却是怎么看怎么有些暧昧异常。
“休想!”没有想到,伸出去的手换来的却是金铭的冷漠中带着一丝厌恶,而且语气的斩钉截铁的味道也是让严武洲听得清清楚楚。就像是真的被金铭刺中了一刀,甚至是比刺中了一刀更加让严武洲难受,严武洲的脸却是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眼睛中的愤怒也是不受压制的流露了出来。
但是,还没等严武洲有所举动,金铭的手中的那把断剑却是已经化作了一道迅捷无比的寒光朝着严武洲飞了过来。而且,巧之又巧的是,这首当其冲的竟然是严武洲的那只白皙的手,似乎是让金铭尤为痛恨的就是这只手了。金铭的所流露的一切,严武洲又是何尝不知,盛怒之下的他不假思索,屈指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