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的是,我其实很幸运,杜洋也很幸运,幸运的我们注定不可能被困死,我们俩居然从那个困死人的屋子里出来了,但是走廊里阴阴森森,什么都没有,根本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我们还是困在这里,这里的走廊很长,有着几十个一模一样的屋子,走廊的尽头是一个楼梯。
你想问我们是怎么出来的?这个问题很好解释,那就是困住我们的锁链并不结实。
虽然解释起来很轻松,但是挣脱的过程却是疼痛的。
其实锁链还挺结实的,可是多亏了杜洋,我们每个人都是只是被锁住了一只手,而另外一只手还可以活动,杜洋发现困住他的锁链的链子有点松动,看起来可以利用这个松动的边缘脱出来。
要感谢就要感谢他的手机,他用的是诺基亚手机,以前的那一种,我们实在也是没办法了才用它当工具的,当然,在这种地方是不可能有手机信号的,但是他的手机还是派上了大用场。
诺基亚手机是出了名的结实,杜洋用他的手机使劲砸链子松动的地方,一直砸到手机坏掉,那个链子终于露出了一个豁口。
杜洋四处搜寻工具,我也帮他找,但是无论是在他的行动范围还是在我的行动范围内,我们都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利用。
所以他只好动用最原始的办法了,他一边用牙齿咬一边左手掰,幸亏他是一个力气出奇大的家伙,虽然嘴不好使,手还是挺好使的。
“你妹,我牙都活动了。”他的嘴里已经出了血。
“加油啊!你就快成功了。”
“你妹,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过来试试来!”他一边骂我,一边继续用手掰。
我当然是站着说话呢,但是我腰疼,我不只是腰疼,我浑身都疼,这一切都要怪罪杜洋,谁让他当初蛋疼,不然我们也不会到这儿来。
我也试着用左手掰右手的铁链,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发现这个拷手的铁链有点问题。
它太大了。
直到现在我才反应到这一点,因为我的个子小,所以我的手也很小,而且我手上的骨头很特殊,特别的软,比女孩子都要软,这一点我却一直没顾虑到。
所以,我一定是有机会脱出来的。
我把手开始往锁链外面脱,锁链虽然卡的我骨头疼,但是我觉得还可以。
“杜洋,你看我的。”我一边跟他吹嘘表演,一边挨着十分巨大的疼痛,把手往锁链外面拿。
快成功了,我把锁链脱到了我手最粗的地方,锁链由于是铁的,而且已经生锈,铁的渣滓切割到我的手上,我的手疼极了,已经被刮开了皮。
我的皮被刮开了许多,血从我的手上流了下来,但是我成功的把锁链挣脱了开来!
啊!
痛死了!
我成功了!
我的手在滴血,它有点憋的难受,就像是被狠命的压了一下,我疼的眼睛都有点泛泪,赶紧把锁链扔了,去帮杜洋。
杜洋的左手都累完了。
我用两只手,他用一只手,我们一共三只手,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把锁链掰开了。
链子虽然断了,可是还拷着杜洋的手,这个没办法,只有等着逃出去用焊枪打开了。
如果没有那个诺基亚手机,我们也成功不了。
我把手上的血迹舔掉了,然后放任它滴血,然后在屋子里找我们能够防身的工具,我们都这样想,我们或者是被绑架了,或者是被抓走要去做传销,我们都感觉可能传销的面子大,不过无论碰到谁,我们还是有点东西防身比较好。
可是什么都没有。
没事,我们还有杜洋手上带的链子,束缚的工具现在变成了武器,这感觉真是好极了。
还好屋子并没有锁,我们俩可以直接走到走廊里。
这真的是,好极了。
我们现在,就在走廊。
走廊里的灯光很昏暗,但是还是有灯光的,其实走廊里也有窗户,但是窗户也被封死了,我们根本看不到一丝光亮,我们俩决定挨个探索一下这些屋子,说不定这里有和我们一样被困在这里的人,也可能有绑架我们的人,我们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小,行动的时候声音很小,就是希望我们的声音不要被加害我们的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