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妹,我要逮到那个女的肯定给她大卸八块。”杜洋说。
“你先别扯这些了,我们逃出去才是应该的,你说咱们是下楼还是推一个屋子进去啊?”我对这种选择性的事情向来拿不定主意。
“我觉得吧。”杜洋眨眨眼睛,“要不推门看看吧。”
“会不会有人啊?”我问他。
“你问我我哪儿知道?”杜洋做了一个不知道的手势,然后说:“咱俩小心点推开一个看看,要是有人咱们就往楼下跑就是了。”
我点点头,算是同意他的观点,然后我们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其中的一扇门,这里的门都长得一个样,我和杜洋都觉得有点慎得慌,尤其是走廊里太暗了。
门居然还有声音,吱吱一声,开了。
门里面究竟是什么呢?是敌人还是朋友,还是什么都没有?我们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至少我是这样的。
“吱吱……”
门开了。
果然,一模一样的布局,一模一样的屋子,一模一样的锁链,只不过这个屋子里的锁链是开着的。
我和杜洋互相看了看对方,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别整个到时候,这一层都是一样的,还不如有点东西呢?”杜洋说。
“不知道。”我说不知道,其实心不在焉的,心里还在想着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儿,我说:“我们换一个屋子。”
一直开了七八个屋子,都没有人,都是一模一样的布局,一模一样的锁链,一模一样。
第九个屋子。
这一层一共就只有十个屋子,我们不想再看到什么都没有的屋子了,我和杜洋每开一扇门,心理就要受到非常大的折磨,可是直到现在,我们甚至连自己为什么来到这儿都不知道。
第九扇门。
我希望这后面一定要有东西。
“吱吱……”我们小心翼翼的推开门。
布局还是一样吧。
“我草!”杜洋一下子叫了起来。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也吓得后背突然发出一个大抖,冷汗不住的冒。
这里有一个锁链上有东西,但是不是活人。
是一个人手。
一个完整的人手,被从手腕处切断,掉在地上,手腕处的切口不规则而且很多锯齿,地上还有皮屑和肉,还有血,都是新鲜的。
血液在地上流成了一条很小的河,但是我敢保证,你如果没看过一定感受不到,这是多么可怕的一条小河。
杜洋忍不住叫了出来:“这是谁的啊?”
我按住他的嘴,摇摇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只能看着那条小河。
“最后那间,我们还看吗?”我问杜洋。
杜洋要说话,我才意识到我还捂着他的嘴。
“不,不去了吧。”杜洋小声说:“我觉得我们俩下楼吧。”
“嗯哪,下楼吧。”我点头附和,我的身体有点僵硬,但是还是跟着杜洋一起慢慢的除了屋子,准备下楼。
不知道怎么的,我总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生怕楼下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最后一间屋子不进去了,楼梯就在走廊的尽头。
就在我们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