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官二十六岁。身高一米八五。身形偏瘦。瘦长的脸型。眼睛细长。白净的脸庞上长有一个个红斑。有点木讷。内分泌失调。
大清人男性一般二十岁就到成婚年龄。家长就会替小孩定亲办喜酒。高升官属于大龄青年。也说明他在这个家不得宠。高员外连结婚的财礼钱也沒有给侄子高升官。
一个在高宅属于边缘人物心里有多少怨恨。觊觎之心着一大笔财富。这就是小妾所生的孩子的命运。不合理的继承制度。不公平的人生命运。呆在高宅前院的厢房里无所事事。换做是他在这种地方会怎么做。李国楼瞅着高升官不由在为此人的命运鸣不平。
“高升官。你还沒有成婚吧。”李国楼年龄不大。说话的口气倒像老学究。
高升官局促不安的挪动一下屁股。坐直挺胸。说道:“沒有。”偷窥坐在主位的李国楼。年纪轻轻怎么做九品官了。同人不同命。羡慕李国楼命好。
李国楼道:“读了几年私塾呢。”
“十年。”高升官硬挤出一句话。
“哦······”李国楼向局促不安的高升官。沒有几个人见官员能稳如泰山。大都像高升官一样变得忐忑不安。从高升官惊慌失措的举动來。不像一个颇有心机的人。难道他算错了。隐藏在幕后的罪犯不是高升官。李国楼变得狐疑不定。來要和高升官多聊聊。了解一个人要多方面。他有得是时间。
李国楼笑容可掬的问:“高升官现在读什么书啊。”
“李队长。晚生正在读资治通鉴。以史为鉴。古人的风骨值得我学习。”高升官拱手致礼。效仿谦谦君子模样。准备以文会友。
李国楼洒然而笑。背咏资治通鉴的开篇。他可是真秀才。沒有点文化底子。哪能做到九品官。摇头晃脑道:“威烈王二十三年。戊寅。公元前四零三年。初命晋大夫魏斯、赵籍、韩虔为诸侯。臣光曰:臣闻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何谓礼。纪纲是也;何谓分。君臣是也;何谓名。公、侯、卿、大夫是也。夫以四海之广。兆民之众。受制于一人。虽有绝伦之力。高世之智。莫敢不奔走而服役者。岂非以礼为之纲纪哉。是故天子统三公。三公率诸侯。诸侯制卿大夫。卿大夫治士庶人。贵以临贱。贱以承贵。上之使下。犹心腹之运手足。根本之制支叶;下之事上。犹手足之卫心腹。支叶之庇本根。然后能上下相保而国家治安。故曰:天子之职莫大于礼也。”
做人要留有余地。李国楼停止显能。嘿嘿一笑道:“见笑了高升官。本官想到司马光的傲然风骨。不由想起过去读书时的好时光。不知高公子读到第几篇了。”
高升官不敢托大。拱手道:“晚生。才读到第四十篇。晚生虽然也记了一些笔记。却背不出來。和李长官有差距啊。”
“呵呵呵。”李国楼听了舒坦。大清人读。沒有一点背咏的本事。那就连做假秀才的资格也沒有。此时写文章。是要旁征博引。抄录大段的圣贤语录。考试的命題也是从四书五经里抄來。若是不知道命題的出处。那考试就别考了。直接回家卖红薯。
“高公子。本官听说高秀秀死的那晚。你喝醉了。有那回事吗。”话锋一转李国楼直接切主題。观高升官有何反应。
“是啊。悔不该喝酒误事啊。”高升官立刻变得愁眉不展。握紧拳头。懊恼的模样显露。
李国楼心里对高升官的好感崩塌。明明幸灾乐祸。和堂妹高秀秀不对付。却装出苦恼的样子。唬谁不好來唬他。李国楼给高升官判一个死刑。
“哦······我听高总管说。那天晚上从后院到绣楼一路上挂油灯的主意是你出的。是吗。”李国楼目不转睛的着高升官。这是对高升官一个考验。对方有沒有说假话。他得出來。
“这算什么话。我还给高总管出过派人引路的主意。他干嘛不说这个呢。”读书人聪明。高升官立刻明白李国楼话里有话。开始翻箱底。三十六计嘛。到底用哪招是由总管高心安说了算。
李国楼瞥眼道:“高升官。你恨你伯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