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我让那乞丐进来,若是那乞丐将咱欢妹妹认出,又确实有过那肌肉之亲,那三婶,你总不能不认这个理儿吧?”
沈丽君言毕,招了招手,就让白葭将那个口中所说的乞丐,领了上来。
堂屋内众人,将视线齐齐聚向沈丽君让白葭带上来的乞丐公子。
那乞丐公子,长得粉面白皮,五官俊秀,现着一身白色的斜襟袍子,正是一个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儿。若不说是个路边儿的乞丐,自然是瞧不出,他曾落迫至此。
人人瞧着这乞丐公子真不是一般出生。这行止气度,倒像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家来的。
见他泰然至此,眼睛看到沈重欢的时候,两只眼珠子几乎可用望眼欲穿来形容,这望眼欲穿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艳!
若是白葭假意连咳几声,让他回过神儿,就他瞧人的那模样儿,那稀罕劲儿,莫怪会让这乞丐公子惦忘至此。而且还追到了这沈府三黄巷。
“在下,姓白,名浪,字清风。家住江北平源县,府中做些茶业营生,颇有些家资。”那乞丐公子为突显自己的修养身份,拱手自报起家门。
沈李氏仔细盯着他,上上下瞧了一番,问道:“你是江北人氏?我问你,我家阿肥嫁到北萧府不过月余,这从汴都沈府出到,到江北不过半月。回到沈府,又去了半月。这来来回回一个月儿,尽在这往来汴都和江北的途中,与你又有何交集!”
“夫人问得极是。在下与阿肥是在汴都去往北萧府的途中相识,那日,北萧公子迎亲队伍与咱白府的商队一起上路。途中一来二去,自是生了情分。”白浪道。
“一派胡言!我家欢姐儿,根本就不识得你这等人!”沈李氏喝道。
“有理不在声高。三婶婶,你也莫着急嘛。我让他说说,你口口声声说,与咱欢妹妹有了肌肤之亲,还曾相约过私奔。现在这事儿,闹得这么大。我欢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是见了。就你这样的公子,怕是瞧都瞧不上。你可莫说了谎话儿,来诓咱儿。你既说与我欢妹妹已有过欢好之事,我就问你,我欢妹妹身上,可有过什么明显的记号!”沈丽君抢过沈李氏的话儿,引着话头往沈重欢身上靠。
沈李氏已是怒气攻心,紧掩着脸口,说不上来话了。
沈重欢忙按住沈李氏颤抖的胳膊,让她冷静下来。给她一个,她自有办法的眼神儿。
“太毒!此女就是,就是咱沈三房的祸害!”沈李氏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
沈丽君不以为意,她挑衅的眼神儿,可没错过沈李氏眼中的恨意。只高高挑起眉,冷冷勾起嘴。
“我与阿肥,虽相识不久。可却是一见倾心,男欢女爱之事,自是水到渠成。阿肥身上,左边儿的胸尖儿上,有颗红痣。”白浪笃定地说。
“是吗?至于你说得是真是假,那就让欢妹妹脱个衣服,验个身就知道了。”沈丽君轻飘飘地提议。
“那正好。我的教养嬷嬷,正是从宫里出来的老嬷嬷了,还会些歧黄之术,尤善这女科之症。不若,我让这教养嬷嬷给欢妹妹验验身子。”沈重玉忙接过话。
沈高氏瞪了沈重玉一眼儿,可沈重玉却仍吩咐了丫鬟去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