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个沈重玉所说的教养嬷嬷,来到了正堂之中。
她先是恭恭敬敬给府上的老爷,夫人,公子小姐们问安。然后才依着吩咐到沈重欢身边,服了下身子,趾高气扬地道:“奴婢是个粗人,凡请三小姐配合。若是手重,弄疼弄伤了三小姐,那就莫怪奴婢了。奴婢,也是为了三小姐好。这要是弄清楚,三小姐身上没那颗痣,那自是能帮三小姐洗清冤屈!”
“我乃堂堂的沈三房嫡女,哪是你这个贱婢可以碰的!滚开!”沈重欢终是怒了。
即便是怒,那也只是一张精致绝伦的小脸微皱,恼怒的神情,又自有另一番风情。
“白浪,你说与我欢好,是我红杏出墙。那我问你,我既与你情投意合,那我和你是在何时何地欢好?又是在何时何地定情?”沈重欢冷声质问。
白浪被沈重欢看得心虚,看了一眼沈丽君道:“你我自是在去往北萧府的迎亲路上,那日在马车里,阿肥你忘记了吗?”
“你是说,我是与你在马车内定情,马车内欢好?”
“当然是的。”
“那是迎亲的哪一日?”
“这......”白浪吞吐了,在沈丽君的示意下,立道:“自是途中的第三日!”
“你撒谎,第三日,我被一个杀手掳走!又怎么会与你欢好,与你定情!”沈重欢冷声指出白浪的破绽所在。
“欢妹妹,看来,你果真是在迎亲路上,被人掳了去。如此说来,是这白浪说了谎!”沈重玉忙接道。
“玉姐姐,此事这时候下定论为时尚早。我看不如还是让你的教养嬷嬷给欢妹妹看看,也好全了欢妹妹的清白。这公说公有理儿,婆说婆有理儿,得诤到什么时候?”沈丽君冷眼说。
“依我看,那就让这婆子验一下!”沈正丰黑着脸开腔!
“谁敢!谁敢动欢姐儿一根头发,就跟我李国公府过不去!”沈李氏端直了身子,喝道。
“三婶婶,这若是事实,你就是赔上整个国公府,也改变不了。何必呢?”沈丽君一脸轻蔑。
沈三爷早就摁不住了,冲上前:“君丫头,你怎么说话的!你三婶虽平素不喜你,可也没半点儿亏着你!”
“三叔,我这也是为了欢妹妹好。我看不如这样吧,我听说三叔诊脉,单从脉象就能看出,这女子是否还是处子,处子新开,又是几时破身的。不如,就让三叔给欢妹妹把个脉吧。这要是真让一个嬷嬷把欢妹妹衣裳儿给剥了,那以后还让欢妹妹怎么做人?”沈丽君故作无奈地又提了一个主意。
“那也不能叫三叔来诊。三叔是欢妹妹亲爹爹,这恐怕有包庇之嫌。”沈重琳插嘴。
沈重玉笑了笑:“不如让族中几个阿公轮流看看?族中几位阿公,医术自是没得说。而且,也断不会偏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