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明昊方才六岁,听得有些迷迷糊糊,只是在一旁连连点头。但当他听到金莫勹这般说,也是一阵惊讶,遂开口问道:“那这冰魄究竟能有多厉害?”
金莫勹此时也是有些困惑,摇了摇头道:“这师兄就不清楚了,只不过听说历代以来,那位前辈已是咱们万灵派能发挥冰魄最大威力的人了。或许,这神兵之上当真有什么玄妙吧。”
段家竹看着白悦玲使出冰魄,神情顿时有些惊诧,没想到她竟会如此认真,无奈只好也和白悦玲一样,在身上点了数下,这才向后一跃,摆了架势。
吕明昊见段家竹、白悦玲二人都是先在身上一通乱点,不知何故,便又问金莫勹道:“师兄,两位长老怎么都在身上戳了又戳,他们这是干什么?”
金莫勹摸了摸吕明昊的脑袋,解释道:“他们这是在自封经脉。”
“自封经脉?为什么?”
“这可是咱的门规,门下弟子若是相互切磋,凡修为在元婴境界之上者,必要自封七分经脉,以免徒添伤亡。如今两位长老可都是神合境界的绝世高手了,若任他们放手施为,还不把这拨云坛尽数毁了,门中这规矩也是不无道理的。”
吕明昊哦了一声,便又将目光投向段家竹二人。
只见白悦玲忽然向后一躬身,一层淡金光芒将她笼罩,手中冰魄更是蓝芒大放,持着冰魄虚空一划,带着一串幽兰se虚影,顿时一个半丈长的冰锥凭空出现,剑尖一指,那跟冰锥一下窜了出去,径直飞向段家竹。
段家竹见状双目陡然一凝,扎着马步,也是徒手虚空一抓,紧接着一柄漆黑如墨的木剑出现在手中。
这柄木剑出现后,又是引得一众惊呼,看着眼前这阵势更多了几分激动神情。
眼看那冰锥到了跟前,段家竹也不惊慌,从容不迫地提起木剑迎风一斩,刚还来势汹汹的那吓人冰锥一下被劈成两半,霎时间木剑上一层淡金光芒闪烁,那两半冰锥也化作两团水雾消失不见。
待段家竹破了白悦玲这试探一招,定住身形,吕明昊才看到了这木剑的全貌。
只见这木剑总长约四尺,剑身三尺余,剑身宽约一寸,显得有些细小,很不匀称,通体黝黑、毫无光泽,倒像一根极为难看的木炭,剑身更是毫无雕饰,出了难看倒也没有什么出众之处。
吕明昊见此剑并不出奇,却仍令中人乃至金莫勹如此激动,不禁不可思议,问道:“金师兄,段长老手中的宝剑看着真难看,不会也是万灵派的宝物吧?”
金莫勹连连点头,甚至有些兴奋,回道:“你可别看它其貌不扬,要论当今世间修着宝物的名声,它还要在冰魄之上呢。”
吕明昊惊讶道:“什么?”
金莫勹摇头晃脑地道“有道是‘身首异处识香刃,阎罗殿前三尺木’说的可就是段长老手中的宝剑啊。”边说着便做了一副陶醉其中无法自拔的模样,逗得吕明昊咯咯直乐。
金莫勹神秘一笑,道:“嘿嘿,想不想让师兄讲讲这宝剑的来头?”
仿佛来了兴趣,吕明昊连点头。
这金莫勹又装出一本正经、诲人不倦的模样,“这柄黒木宝剑名为‘栖鹊’。”
“栖鹊?好奇怪的名字。”吕明昊不禁插了句。
“话说三百年前,门中出了个惊才绝艳的天才,却并未修为造诣有多高深,而是说他炼化法器的天赋,眼下这栖鹊便正是那天才穷尽一生本领,呕心沥血炼化而出的。”顿了顿,金莫勹又道,“同样是出山游历,这位前辈不知从何处得来了一根黒木长棍,回了万灵山后,竟带着那木棍闭关十载,无人知晓这十年间发生了什么。但在十年后忽有一ri,从前辈闭关的洞中she出万丈金光,随着一阵痴狂朗笑,前辈一转眼便已来到主峰之巅上,手持栖鹊高举过顶,痴痴地注目那柄绝世宝剑,却忽然见远方一团黑云徐徐赶来,这等声势也惊动了无数门众弟子,都聚集在山巅出以防有患,可当那团黑云离近了,众人才看清,那竟是数以万计的喜鹊铺天盖地而来。”
“喜鹊?喜鹊怎么会结群来山上呢?”吕明昊眨眨眼。
“嘿嘿,当时众人无不惊讶,这万灵山主峰高入云颠,喜鹊能飞到此处本就罕见,而眼前正是铺天盖地一般的喜鹊迎面扑来,那位前辈也愣了神,没有放下手中高举的栖鹊,谁知那群喜鹊竟俯冲下来,竞相栖息在他手中的宝剑上。那前辈以为此乃祥兆,大喜过望下便将此剑命名为‘栖鹊’了。怎么样,厉害吧?”说罢,金莫勹还嬉笑着捏了捏吕明昊透红的脸蛋。
吕明昊哪听得进金莫勹这多话,还是问道:“可是那栖鹊真的很厉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