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徐子桢一番话就象当头棒喝,结结实实地将他打得醒了过来,他忽然有种羞愧得想要钻进地里的感觉,国难当头,自己居然还只想着如何发横财捞偏门,而徐子桢却……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蓦然而起,徐子桢等人一惊,回头看去竟是徐沫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然后抬起头来,满眼的坚毅之色:“徐公子,若是您不嫌弃,小人愿陪您走一趟。”
徐子桢愕然,韩世忠则断然拒绝道:“不行。”
张孝纯也觉得不妥,摇头道:“徐贤弟放了你不假,但你如此心性,本官不放心。”
徐沫忽然跪倒在地,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认真地说道:“小人先前被猪油蒙了心,如今决意痛改前非,徐公子此去河间府凶险无比,小人算是个地头蛇,有我领着总好过徐公子胡乱寻找。”
张孝纯和韩世忠还要说什么,却被徐子桢拦了下来:“他说得没错,占他家的金狗知道玄衣道长的下落,能省我不少事。”
既然徐子桢都这么说了,张韩二人再坚持也没用,不过话说回来,以徐子桢的能耐,这小子就算起坏心也坏不了他,对于这一点两人都有信心。
徐子桢说走就走,将徐沫的镣铐去除后带着他一起回了徐记商号,还没进门就见门口的云家护卫说道:“家主,有位红姑姑娘来找您。”
徐子桢一愣:“她又来干毛?”想了想对那护卫说道,“把这小子带进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顺便把陆薄言叫来。”
护卫带着徐沫而去,徐子桢稍一琢磨就换了幅脸,贼兮兮地往里边走去,才进正厅就见红姑,也就是完颜泓正坐在里边,胡卿在旁相陪,不知说着些什么。
徐子桢还没踏进门就笑嘻嘻地道:“咦?红姑娘这么今儿来这么早,莫非才一晚上没见就已经想我想得不行了?”
完颜泓一惊,回头见是他,顿时粉颊一红,心中暗啐了一口,这人好生无赖,昨天更是轻薄自己,可是自己明明应该恼怒的,却不知怎么生不起多少怒气来,真正是见鬼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佯装羞涩地低头道:“徐公子说笑了,奴家尚有几篇拙作想请公子雅正,但却听闻公子即将远行,因此前来相询公子,不知何时再来太原?”
徐子桢恍然道:“哦,雅正啊?红姑娘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一粗人,让我喝喝酒泡泡妞还行,读书看文章真是难为我了。”
完颜泓睁着一双大眼睛不信道:“如今天下何人不知公子文武双全,莫非公子乃是嫌奴家才学疏漏不愿多谈么?”
“哎,这帽子扣得太大了。”徐子桢笑嘻嘻地道,“象红姑娘这样的大美女我可太愿意谈了,不管‘弹’哪儿都行啊。”说着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向完颜泓那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
完颜泓被他看得身上莫名地有些发痒,强打精神问道:“那……那公子走得如此急切,莫非有何大事要办么?”
徐子桢随意地说道:“没什么,就是去趟西夏,我老婆快生了。”